他希望姜云笙将权贵搅得翻天覆地,却不是直接掀翻整个大丰,那可是逆贼行为啊!
此言当真是有些大逆不道,若是没有后路,当真是一条死路。
夏神医心中有气,此时真想把唐度生揪过来好好说一通,他书院里的教习就是这样教学生的?
姜云笙抿着嘴,并不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错。
唐玄知却是十分赞同姜云笙说的话,他在唐家宗祠守了月余,常常回想起自己的父亲。
唐予州什么东西都没有给他留下,父亲的面容在他的脑海中已经变成了一团模糊的光影,宗祠中尚有母亲的画像,父亲当真是毫无痕迹。
好端端的人,怎的南下之后就死在了江河里?明明那段时间不是涨水的节气。
朝廷对唐予州的死一直没有一个说法和后续,唐府甚至连尸体都没见到,唐予州就像一个没有存在过的人,在他的记忆里渐渐消失。
不知怎的,这段时间,唐玄知总是心神不宁,父亲的死当真是个意外吗?会不会是死于旁人之手?
他不止一次这样问唐度生,唐度生却只让他不要胡思乱想,父亲下葬没多久后,他就被送到了幽州。
若是百姓得不到公正,不明白真相,那么朝廷便不是朝廷,而是带来苦难的罪魁祸首,那些趁机滥用权势的人,都是帮凶。
夏神医兀自气了一会儿,却见姜云笙面色倔强,丝毫没有悔悟的意思。
他把笔放到一边,伸手将徒弟扶起来,语重心长道:“笙笙,师傅是不想让你自断前程啊。”
姜云笙凝眸,终于开口,“师傅,我明白的。”
夏神医拉着她的手,心疼的在她的手心上揉了几下,“师傅打你,是让你迷途知返,有些念头一旦生出,便如何都收不回来的,你现在尚无那些本事,先把书读好,可记住了?”
姜云笙颔首,“好。”
打一巴掌得给一颗糖,夏神医转了话头,“师傅看你背着那个大包袱,里面都有什么?”
姜云笙登时亮起双目,将那大包袱打开,一件件往外拿,“面粉,新鲜的牛肉,朝贡的美酒,师傅的新衣,还有鞋子......”
夏神医睁大眼睛,“怎的连面粉都带来了?”
“包饺子呀!”姜云笙理直气壮说,“师傅不是最喜欢吃饺子了?”
夏神医嘴角抽了一下,“这个可以在街上买啊,何须背那么一路?”
“多麻烦呀!”姜云笙拿出那个玲珑九环锁,“师傅,这个给你解闷玩儿。”
夏神医握着锁,“师傅没时间......”
“还有这个灯!”姜云笙把小灯笼拎起来,“师傅如厕时可拎着,杆上绑了挂绳,方便。”
夏神医哭笑不得,“你倒是想得周到。”
一件件稀奇的物件摆得一床都是,夏神医哑然失笑,若不是这包袱小,徒弟当真要把自己都装进去了。
门外,顾丞搓着手,小声说道:“好像结束了,我们可以进去了吧?”
他们已经到了一段时间,不巧的是,正好赶上夏神医教导徒弟,便没有进去。
沈念扯住他的衣领,“谨言慎行。”
顾丞点点头,上前敲门。
姜云笙拉开门,登时喜笑颜开,“快进来!”
一时小屋中传来欢声笑语,其余房间的学生纷纷探出头往一旁看去,皆是一脸好奇。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