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徐珺背着手,轻咳一声示意有人来了。
姜云笙回过头去,连忙起身行礼,“先生。”
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她的耳尖悄然红了。
沈念揉揉鼻子,双手捧着那个石榴,“先生。”
“你二人跟我来。”
徐珺严肃地说了这么一句。
姜云笙和沈念对视一眼,今日不上课吗?
教习书房内。
徐珺手里拎着教鞭,点了点摆在案上的一堆书本,“这是书院新编纂的史文,你二人帮我看看,可有写错的字,或是不妥当的地方。”
姜云笙颔首,“好的先生。”
说罢,她坐到案前,挽起袖子,一手执笔在砚台上蘸了点墨水,开始细细看起来。
倒是沈念还站在一旁,有些不明就里。
徐珺朝他使了个眼神,“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二人走到内室,徐珺原本肃冷的神色变得恭敬,从袖中拿出一封信递给沈念,“少主,幽州来信。”
沈念接过来拆开,将信上的内容细细看了一遍,眉头越拧越紧,“昭亲王要北上?”
“不错。”徐珺沉声道,“南方之事暂且安定,现已入秋,田里粮食很快便会被收割,正好也快到了每年匈奴在边境挑衅的时候,昭亲王回京后,皇帝正是因为此事让他北上,和幽州将军裴诀相商此事。”
沈念眸中寒意更甚,“若匈奴当真来犯,将会有两个状况,第一,昭亲王将接管幽州军,冲锋在前,裴诀的兵在后;第二,裴诀身先士卒让匈奴人放低警惕,昭亲王的兵紧随其后,杀个措手不及。”
徐珺颔首,“少主,那我们应当如何?”
“裴诀是个不可多得的治兵之才,早些年立下的军功与昭亲王想比,并不逊色,只不过一直摆脱不了曾是靖安侯部下的包袱,是以前阵子向萧铮要钱,扩大燕云铁骑的队伍,二人因此事闹得不愉快。”沈念慢条斯理的将那封信折好装回去。
“裴诀此人心高气傲,平日里看上去是个好相处的,实则也是个争强好胜,不甘人下的,若是让他听昭亲王的,他定是不肯,就让他和昭亲王先斗着,我们静观其变。”
徐珺又道:“少主,靖安侯抵达京城后,就没什么有用的消息传来,他会不会也被搅进来?”
“萧铮是个何其狡诈之人。”沈念冷笑一声,“他现在不在北境,待得昭亲王抵达幽州,北境就是裴诀和昭亲王在斗,届时他在京城扮演一个事不关己,赤胆忠心的臣子,不管裴诀和昭亲王闹成什么样,他都不会被皇帝说什么,还会不得不继续信任他。”
“匈奴小王子流落关内之事早已不是什么秘密,萧铮因此事就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返回京城,是不是因为......”徐珺犹豫着,没有继续往下说,看向沈念的目光里带着关切。
“你是想说,是不是因为当年污蔑我父亲与匈奴勾结,背叛皇帝之事,生怕那匈奴小王子知道些什么,才提前去稳住皇帝?”
徐珺沉默着没有回话,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让沈念再次陷入那段痛苦不堪的回忆。
沈念侧过身子,见她微微垂着脑袋,原本冷峻的神色倏然变得轻松,“就让他去,他越是遮遮掩掩之事,迟早会被昭告天下。”
徐珺眉心微拢,“少主,不到时机,切勿急躁。”
“我知晓的。”沈念将手中的信用烛火烧掉,目光灼灼,“卧薪尝胆,终有一日会锋芒毕露。”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