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暝消应声,再不说话,沈青竹也不再开口。
农庄安静得可怕,夜风烈烈,夜晟澜站在原地茫然无措,一时之间,他真的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时候,夜晟泽就从外面回来了,他直接到了沈青竹身边。
抬手,他将沈青竹揽在怀里。
“怎么了?”
夜晟泽说着,瞬时瞟了夜晟澜一眼,眼神如刀,杀气沸腾。
沈青竹摇摇头,嘲弄的低喃,“没什么事,就是二公子说,这么处理侯夫人的尸骨,是太心狠了,这倒是让我不知道该如何做了。夫君,二公子是个有主意的人,死的又是他娘,这些事就交给他来处理吧,咱们走。”
“狼心狗肺的东西,是不值得帮,夫人别生气,咱们走就是了。”
夜晟泽微微倾身,就将沈青竹打横抱了起来。
他眉眼温柔。
“累了一夜,也该回去休息了,那些狗吠,夫人听过就忘了吧。”
“噗。”
听着夜晟泽的话,沈青竹不禁笑出了声。
她的手,轻轻地戳了戳夜晟泽的心口,“咱们不愧是亲两口子,这狗吠的形容,简直一模一样,真是心有灵犀,默契至极。”
“一张床睡不出两种人,咱们有默契,那还不是应该的?”
“别说这些,还有人呢。”
娇羞地依偎在夜晟泽身前,沈青竹低喃。
那猫儿似的样子,让夜晟泽大笑,他抱着沈青竹就要离开。
夜晟澜看着他们相处,听着他们的话,觉得刺眼又刺耳,而看着他们离开,他更心慌,他忙上前几步,拦住了夜晟泽和沈青竹的去路。
“青竹,你不能走。”
看了眼柴垛,夜晟澜眼神挣扎,半晌他才继续。
“青竹,我娘的后事,还是得交给你来处理,你懂医术,你知道怎么做最好,刚刚是我冲动了,但我也是因为亲人骤然离世,一时情绪失控,我并不是冲着你去的。你的安排没有问题,接下来的事,还是交给你,行吗?”
“我可不敢了,不然,指不定待会儿还得有人说我谋害你娘呢。好端端的,谁想被狗咬?我可没那么闲。”
沈青竹阴阳怪气。
夜晟澜听得出来,他连连摇头。
“不会,青竹,我跟你保证,我绝不会再误会你了。”
“你的保证,屁也不是,我懒得听,更不会信。该做的事我已经做了,接下来怎么做是你的事,想让你娘入土为安,就去让人准备棺木,挖坟下葬,修墓立碑,风光大葬,当你的孝子。想处理干净疫症,不留后患,就一把火烧了,一了百了。怎么处理,都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可是……”
“那是你娘,不是我娘,替她收尸是情分,袖手旁观是本分,你没有资格跟我可是。爹的面子我给了,永昌侯府我考虑了,不领情你就自己来,你以为你是谁?”
堵住了夜晟澜的话,沈青竹又看了看夜晟泽。
双臂紧紧地揽着夜晟泽的脖颈。
“夫君,我们在这等一等,瞧一瞧吧,我倒也想看看,夜二公子又该怎么处理这些事?”
“想看?”
“说别人心狠的时候,言辞凌厉,舌灿莲花,口诛笔伐,滔滔不绝,我倒要看看轮到他来处理,他当如何?我倒要看看,他这个孝子,能把这后事,处理出什么花来?我也多学学,这学会了,可都是本事,以后骂人的时候都能底气足。”
沈青竹想看热闹,夜晟澜这把火不点上,她是不会轻易走的。
这一点,夜晟泽心知肚明。
眼下,沈青竹都已经开了口了,夜晟泽又如何会不应?
唇角微微上扬,在沈青竹的额上了落下一记浅浅的吻,夜晟泽点头,“这么不嫌累,那就顺着你,留下来瞧瞧夜二公子的风采。”
夜晟泽说完,挑眉看向夜晟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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