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之中,雁云被一群老兵围在中间。
这些老兵在部队里待了数年,到现在为止都还穿着最低级的烂布甲,用着最差的烂木枪,拿着最低的俸禄,在温饱线上苦苦挣扎。
可眼前这个新兵,仅仅只参加了一场战斗,待遇就把他们给压了下去,这让众人感到万分不公和憋屈。
此刻,雁云身上穿着崭新的黑色镶铁皮甲,手中拿着一块抹布,正在仔细擦拭白蜡枪上残留的桐油。
面对众人虎视眈眈的眼神,他泰然自若,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慌乱。
而对于这种场面,营地也是默认的。
毕竟在军队当中,士兵之间发生冲突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只要不出人命,军官们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况且,士兵需要锻炼血性,若是连打架斗殴的勇气都没有,还拿什么跟敌人拼命。
这时,一名老兵率先开口,他指着雁云呵斥道,
“把这身皮甲脱下来!你没有资格穿它!”
其他人纷纷附和,
“没错!把皮甲脱下来!”
“你不过是个刚入军营的毛头小兵!有什么资格穿它!”
“还有这杆白蜡枪,此等宝贝,岂是你能染指的,把它交出来!”
这边的动静很快引来了其他营地注意。
跟雁云一同被收编的其他几名乞丐团的小伙伴,在听说雁云被一群老兵针对欺负之后,纷纷赶了过来,要给雁云撑腰。
双方剑拔弩张,眼看着一场冲突即将爆发。
雁云这才放下抹布,满意地欣赏起这杆崭新的白蜡长枪。
白蜡木作为一种珍贵的木材,用它制作的长枪,强度高、韧性好,再装上精钢打造的枪头,使用起来威力比一般的生铁木杆枪强得不是一点半点。
即使是在部队里,制作精良的白蜡枪都是百夫长以上的军官才有资格使用的。
但雁云不过是刚被提拔起来的火长,却能拥有一杆自己的白蜡枪,这对其他人来说无疑是一种巨大的刺激。
雁云把玩着白蜡枪,挥手将四名为他助阵的伙伴屏退至身后,而后抬起长枪扫过一众老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