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见状,连忙屈身下跪,以头触地,
“属下失言!还请大人恕罪!”
主帅冷哼一声,说道,
“如此有趣的小家伙,不仅不会对我军心造成不利影响,反而是一种鼓舞和激励。试想之下,若你身边跟着这样一个勇猛无畏的战友,带着你奋勇杀敌,你会因此而怯战先逃么?”
副将把头贴得更紧,
“属下知错!属下鼠目寸光,请大人责罚!”
主帅摆了摆手,并未追究副将的失言,继续说道,
“自古以来,为军者,若没有血性,谈何上场杀敌,建功立业?回望曾经的大炎王朝,那些个榜上有名的名将,哪个不是锋芒毕露,铁骨铮铮?就比如那个年仅二十岁,就被大炎皇帝册封为‘镇北神武大将军’的钟离厄,此人初入军队就显出锋芒,从一个寻常小兵一路爬到中军主帅的位置,最后以区区万人轻骑,便平定北原四十万蛮荒大军,受到皇帝亲封。只可惜天妒英才,钟离厄年仅二十五岁便陨落了,哎……”
听着主帅的话,副将连忙说道,
“大人,此子虽有几分血性胆识,但钟离厄乃千年难遇的军事奇才,他的传奇人生不可复制!此子这般锋芒毕露,说不定哪天便折在战场上,更是不可能成为中军主帅。”
副将这话表面上是在贬低雁云,抬高钟离厄,但实际上却是在维护主帅。
毕竟拿钟离厄当上中军主帅来跟这个雁云做对比,无疑是对主帅的一种冒犯,副将是万万不敢附和这种言论的,哪怕这话是主帅自己亲口所说。
然而,主帅却对副将露出失望的表情,不过他却并未在这件事情上深究,而是起身说道,
“走,去看看这个有趣的小家伙。”
随后,主帅在几名副将簇拥下,前往安乐营。
与此同时,主帅要亲自探望一名新兵的消息很快在营地之中传开了。
安乐营中,雁云正躺在床架上,他已经恢复了意识,身上传来的剧烈疼痛让他面目扭曲,一名军医正在往他身上擦药。
铁二牛等人则神色担忧地守在一旁。
就在这时,安乐营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紧接着,主帅一把掀开门帘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