蔫爷急忙吩咐,可不能让这群人在门口出事。
他在院里住了那么多年,深知这帮人的品行。
这时候,他也想明白了,什么分拆迁费,空地是大家的。
院子所有的东西都是国家的,就算房改之后,公房变私房,房产证上写的也只有房间,没有空地。
除非拥有整个院子,房契上才会写明走廊,院子的归属。
所以,这群人就是为了过来占王铁蛋的便宜。
真不是个东西。
王铁蛋跟医院打过招呼,所以救护车来得尤其得快。
医生护士们下了车,看到门前的场景,吓了一跳。
二十多人,歪倒的七八个,一辆救护车可不够。
“他二爷,这怎么回事?”
来人和蔫爷认识,急忙询问。
“可能是占不到便宜,把自己气的,赶紧的,别出事了,在我们院子门口,不好看。”
“好好~还得再打电话,再叫一个救护车来。”
“好~”
王大城继续打电话,大夫和护士急忙进行了现场施救,严重的,直接抬上救护车。
其中就有很不舒服的刘海中。
一群人心中苦涩,没占到便宜不说,又要花费不少医药费。
看着王家大门缓缓关上,不少人眼中多了丝仇恨。
可又能怎么样呢?
他们可不敢找王铁蛋麻烦。
……
医院,病床上。
脸色蜡黄的刘海中缓缓睁开眼睛,有气无力。
“光天、光福呢?”
只是他床边,只有过来照看的二大妈和一脸颓败的闫埠贵。
“两人都没在家,我已经呼叫了两人,暂时还没回复。”二大妈抹着眼泪说道。
“多久了?”
“两个小时了。”
“孽子,我白疼他们了!”
刘海中失望地闭上了眼睛,表情痛苦。
“老刘,孩子兴许是真忙,你别多想。”闫埠贵劝道。
“他们什么样,我还能不知道吗,都是有奶就是娘的货色。我没钱了,他们就没爹了。”
刘海中说得有气无力。
在闫埠贵面前,他也没不好意思。
两人是大哥不笑话二哥,同样三个儿子,没一个孝顺的。
自己相对还好一点,至少挣了钱,还有一套房子,孩子都住楼上,也近。
可闫埠贵,差点无家可归,现在寄人篱下。
“老闫,他们都怎么样了?”刘海中问道。
“有几个还在医院躺着呢,剩下的都回去了。”
“哎~你说怎么会这样呢,难道王铁蛋真那么手眼通天,说不拆就不拆?”
“谁知道呢?”
闫埠贵也在考虑这事。
“要是真不拆,我就去举报,反正我是无路可走了。”
“那可就得罪死王铁蛋了,你不怕?”
“有什么好怕的,你看我这样,再差又能怎么样?”
“哎~”
刘海中没回话,心里很纠结,要不要和闫埠贵一起。
大几千块钱,对自己来说,也是个大钱。
不过很快,他就更纠结了。
半个月后,报纸上真刊登了通知,南锣鼓巷作为名胜古迹,胡同文化的代表,要完整保留下来,真不拆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