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绮悦这才注意到容擎身边还有个人在。
殷羽，脑子里隐约浮现出这人的名字。
脸色苍白，嘴唇血红，长发及腰，没有皮肉的左手拿着一把雪白的折扇。
“绮悦～帮帮忙吧，你也知道，我们罪孽清算中心活多的根本忙不过来呀～”
“我这上有房贷，下有三只宠物，你忍心让我一个人拉扯新人长大吗？”
连绮悦下意识拆穿他：“房贷你还一千年也没人管你，还有你那三只宠物也不需要吃饭吧？”
殷羽毫无被拆穿的尴尬，他反而上前一步，朝着连绮悦抛了个媚眼：“你看，我这徒弟可是这届里拔得头筹的，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容擎站在旁边，依然保持着低头弯腰的姿势。
殷羽勾起唇角：“怎么样？这能力，这模样，你也不吃亏的呀，反正你今年也只有一个名额。”
眼见连绮悦没回答。
殷羽直接换了个策略，音调一下变得凄惨：“哎哟，我徒弟可怜死了，考核的时候没了胳膊，还差点丢了一只脚，到现在身上还有一缕鬼气没拔出去，身体没恢复好，怎么能在我们那种阴森森的地方生活工作啊……”
“本来想着你这里是最喜阳光日照、最有生气的地方，想着求你帮帮忙，结果你也不管，我不活了事小，就是我这徒弟太可怜了啊。”
说着，还扯了一下容擎的衣角，想让他跟着自己一起撒泼打滚，容擎身形只是晃了晃，没挪步，把头埋得更低了。
连绮悦：“……”
这殷羽现在看起来也不太像普通的活着。
“没说不管。”
话音都没落下，殷羽一骨碌爬起身，朝容擎屁股上踢了一脚，力度刚刚好把他踢到了连绮悦身边。
“我过段时间来接他，我家里的三姑的舅姥爷快不行了我得赶紧去看看了哈。”
连绮悦先伸出胳膊扶住容擎，然后看往殷羽离开的方向，哪里还有他的影子，跑得比哪吒踩风火轮都快。
“抱歉，叨扰了。”
连绮悦的视线重新落在容擎身上。
他的耳尖红得像是要滴血，漂亮的面庞写满了羞恼和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