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茂点头。
“这个世界有什么事情,是我必然不能面对的呢?”衣飞石问。
谢茂哑然。他其实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君上逼得这么急,不惜让衣飞石冒险取回神躯,不惜让轮回池停摆,让鬼府陷入混乱,总是有道理的。
“你要留下来?”谢茂反而开始担心了。小衣的犟脾气又犯了。
“我与先生有话要说。”衣飞石吩咐身边人。
容舜有些担心,可这时候北斗剑、萧陌然等人都在,他不知这几人身份深浅,不好开口劝说,只能帮着清场。新世界的土著们更不好插嘴了,各人起身鱼贯而出。
谢茂憋着一口气,就想着衣飞石怎么诡辩,他也要把衣飞石送入鬼府。
——留下来肯定不行。君上已经着急了,留下八成要出事。
哪晓得衣飞石并没有任何诡辩的意图,直说:“我感觉不是很好。”
这话带着两分示弱三分求助,谢茂心疼又心软,那一口气瞬间就泄了,哪里还记得要对抗衣飞石的“犟脾气”,上前揽着轻抚背心,柔声安慰:“你说给我听?别慌,我在呢。”
衣飞石习惯地靠着他,低声说:“先生曾问我是否有与君上交手的记忆……恍惚是有。我分不清楚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我们切磋的时候不少,君上……您,也曾教我练剑……”
这就是怀疑真的交过手、怀疑彼此的身份立场了。谢茂缓缓抚着他的背心:“所以你不想走?”
“真相就在那里。”衣飞石说。
“如果真有不忍言之事,逃避没有任何意义。我可以去鬼府,可以躲避今天,真相会随着时间彻底湮灭么?若又有可能戳破这层谎言的事情发生,我就再逃避一次?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不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