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选中的孩子应该不止周浩伟一个,那其他孩子会是什么情况呢?”唐进分析道,“我们能不能都把他们找出来?总有孩子会记得一些什么吧。”
“可是怎么找呢?我们总不能去学校挨个询问吧?”叶青山道,“江州市那么多学校,找起来也是大海捞针。多浪费警力啊!”
他们负责刑事案件,这个案子目前都没办法立案调查,按理说不该浪费时间继续调查下去。
但林司言觉得,如果不弄清楚对方的目的,放纵他们继续进行这种违法的改造行为,后果无法预料。所以必须防患于未然。
苏欣慧附和道:“即使存在其他受害者,他们的家属也不会承认啊,没准还会阻拦调查。那些家长巴不得自己的孩子被改造成乖孩子呢。谁不想要一个乖孩子啊?”
江宁希赞同苏欣慧的观点。这个团伙不是在随意挑选目标,而是刻意选择那些被孩子逼到快崩溃的父母。
那些父母快要放弃孩子,但又对孩子存在最后一丝期待,所以他们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跟那个团伙合作,即使这样的后果是伤害孩子。
他们把那些人当成了挽救孩子的神,盲目地迷信他们,甚至会为了维护他们,跟警察对抗。
江宁希道:“周浩伟和陈灿都有非常严重的行为问题,这可能是他们挑选的标准。我们应该重点关注那些因为违反校园纪律被开除的学生。”
江宁希怀疑,跟周浩伟同一批被选中的学生已经完成了所谓的改造;而陈灿是另一批,跟他同一批的孩子,可能正在进行着改造。
他们只能按照这个调查思路展开调查。
林司言觉得奇怪,那些人做事很谨慎,没有留下手机号之类的痕迹,为什么会让陈灿发出求救短信呢?
陈灿被他爸爸带走之后,林司言派人去盯了他两天,但是他几乎不出门,也没有人上门去找他。看来他已经被放弃了。
但是他想不通对方的作案目的,他们没有跟这些孩子的父母收取费用,证明不是为了利益。
难道他们只是单纯地想消除社会的潜在罪犯?或者是在进行什么社会实验?
案件分析会议没有商讨出有用的调查思路。
他们原本打算去各个学校,或者针对青少年的心理机构进行调查,找到可疑的受害者,但这样工作量太大了,即使找到了受害者,如果他们的父母不配合调查,那也于事无补。
周浩伟住的小区几乎没安装摄像头,就算有,三个月过去了,监控早就被覆盖了,没办法通过查看监控来锁定嫌疑人。
案件的调查变得有些棘手。
他们只能寄希望于周文新的记忆力,希望他能回忆起嫌疑人的特征。
唐进对此很乐观,“他是个老师,记忆力肯定不会太差劲吧?”
江宁希道:“可他是个数学老师。”
“……”
杜汀汀花费了一天的时间,终于把周文新描述的三个嫌疑人画出来。
他们分别是跟周文新达成协议的人,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国字脸,戴着眼镜,手上还有一串珠子。
还有两个是开车接走周浩伟的人,都是三十来岁的男人,大众脸,无明显的特征。
时间已经过去三个多月了,周文新对他们的长相已经记不太清了,描述得很模糊,没有描述出人物典型的特征,所以画像一直在涂涂改改,最终面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