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艾萱抬头看他,一副被雷劈中的表情,“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领证?谁跟谁领?”
看着她这副呆萌可爱的模样,商睿不禁轻笑出声,然后低头在她的唇角轻啄了一下。
“这下能理解了吗?”
被他亲吻的那一刻,薄艾萱觉得世界都静止了。
她好像理解了,但是又好像不能完全理解。
商睿伸手替她擦掉眼角的泪水,无比疼惜地捧着她的脸颊,“我商睿何德何能让你钟情至此,自知无以为报,只得...以身相许,不知萱萱,你可愿意?”
他无比认真地注视着女孩的眼睛,担心吓到她,所以拼命压抑着心底那股不堪且浓烈的感情。
时至今日,他仍然惧怕婚姻,害怕被束缚,更怕自己变成和父亲一样不负责任的混蛋。
可看到她为了这么一个不堪的自己,伤心难过成这样,这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既然逃不掉也放不下,那就以身入局,甘愿为她画地为牢,倾其所有,爱她、护她。
薄艾萱愣了好久,感觉自己好像在坐过山车,脑子一直回荡着‘以身相许’四个字。
“商睿,你这是...在跟我求婚吗?”她害怕自己酒还没醒,所以产生幻觉了。
“嗯。”
得到他肯定的回答后,薄艾萱的心里仿佛炸开了一束烟花。
幸福来得太快,好像龙卷风,连带着脑子一块卷走了。
她努力让自己表现得镇定,可微微颤抖的声音还是出卖了她此刻的紧张和激动,“那...那这么说,你是喜欢我的?”
商睿微微摇头:“不是喜欢,是爱。”
他爱她的事,被他藏得太深,压得太久了,久到连他自己都忘了是何时起,对她有了这龌龊的心思。
她似乎是不信:“怎么可能?什么时候的事?你该不会是经历了昨晚的事,怕我受刺激想不开,所以才...”
她是不是喝太多酒脑子进水了,问这么多干什么,管他因为什么,先把婚结了再说。
万一他想清楚之后又反悔了怎么办?
商睿挑了挑眉,“你要是不信,那当我没说。”
薄艾萱一把拉住他:“我信,我信还不成嘛!”
他抿嘴笑,再次问道:“那你愿意吗?”
她干脆直接跨坐在他腿上,搂着他的脖子不让他有逃走的机会,“那什么,你刚才那清汤寡水的吻,一点油水都没有,你重新亲一个,诚意够了,我就答应你。”
他双手撑在地面,没有犹豫,直起身子便亲了上去。
然后挑眉问她:“够了吗?”
薄艾萱耳朵一红,拼命压住上翘的嘴角,摇摇头,“不够。”
他无奈轻笑,一手抚上她的后背将人往怀里扣,另一只手握住她的后脑勺,就这么毫无顾忌地吻了上去。
他的吻很轻很柔,却让人欲罢不能,屋内的荷尔蒙肆无忌惮地蔓延开来,女孩渐渐喘不过气来,本能地用手抵在他胸口上。
许是意识到自己差点偏离轨迹,回过神的商睿及时刹住了车。
他按捺住身体里的躁动,哑着嗓子问:“这次够了吗?”
女孩抵在他肩头不住地喘息,轻轻地嗯了一声。
别看她平时咋咋呼呼的,好像挺有经验的样子,其实她就是纸老虎一个,一扯就碎了。
她紧紧地抱着他,泪流不止:“商睿,我是不是在做梦啊!如果是梦,真希望永远都不要醒来。”
他轻抚着女孩的头发,安慰道:“对不起,以前是我太胆小太懦弱,以后不会了。”
临近傍晚,外面的天空已经黑了大半,然而窝在实验室里做研究的林一然丝毫没有想走的迹象。
这要换了平常,尤洪清脸怕是都要笑烂了,可偏偏今天他是一点也笑不出来。
“我说月见老师啊!要不今儿就到这儿吧!实验项目这么多,哪天做不是做嘛!”尤洪清心都在滴血,难得她主动要求免费给做实验。
要知道她在实验室里每多待一分钟,都能给他创造出非同凡响的价值,可偏偏沈惊初那小子给他下了死命令,要是不能在天黑之前让她回家的话,就把所有项目的实验资金全部撤走。
这小子,真是一点也不做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