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延嗣、彭师亮听令!”
“末将在!”
二人齐声应诺,英气勃发。
“命你二人统领我永定水师主力战船!”
李从嘉手指沿西江划下,最终狠狠点在珠江入海处的“虎门”!
“顺流疾下,沿途扫荡南汉水寨,务必抢在刘晟海遁之前,给孤锁死珠江口!”
“主力攻克端州之前,你部需死死扼住虎门咽喉!主力兵临兴王府城下之时,你部则溯江而上,断其水上退路!刘晟若敢登船,就让他葬身鱼腹!”
“末将领命!水师在,虎门锁!片帆不得入海!”彭氏兄弟热血沸腾。
“恩,你们的主力对手是刘弘!”
“张璨、谢彦质听令!”
“末将在!”
“谢彦质坐镇梧州大本营!”
李从嘉目光凝重,“总督粮秣、军械、民夫转运!保障大军后路与先锋补给畅通无阻!此乃大军命脉,不容有失!”
“谢参军辅之,统筹各州粮草征集输送,并组织沿途州县供应民夫、船只!务必使粮道如血脉,源源不断!”
“遵命!老朽(臣)必竭尽心力,不负所托!”谢彦质肃然领命,深知肩上重担。
“周渭!”
“罪将在!”
“随中军行动!你熟知南汉内情、沿途地理人情及守将脾性!破康州后,招降纳叛、安抚地方之责,由你担当!端州守将暨彦赟,若识时务,许以高官厚禄!若冥顽不灵,城破之日,玉石俱焚!”
“谢上将军信任!罪将必肝脑涂地,劝降守军,安定地方!”周渭激动抱拳。
最后,李从嘉的目光投向一直沉默思索的吴翰。
吴翰会意,上前一步,沉声道:“主公,破康州后,端州乃关键。暨彦赟部虽众,然南汉军心涣散,可双管齐下。”
“一面令秦将军驱溃兵造势,乱其军心;一面广发檄文,揭露刘晟荒淫暴虐、阉宦误国,许以归顺者生路。或可不战而屈人之兵,至少可促其内部分裂。”
“兴王府乃最后堡垒。破端州后,主力需以雷霆之势压上,围三阙一,将刘晟牢牢锁死在城内!同时密遣精锐小队,混入城中,散布恐慌,或寻机破坏其宫禁防卫,为破城制造内应!”
“善!”
李从嘉眼中寒芒大盛,猛地拔出腰间横刀!
雪亮刀锋在帐内烛火下划出一道刺目的寒光,直指舆图上那最终的猎物,兴王府!
“其余诸军,随我李从嘉!”
“亲率玄甲精骑三千,重甲步卒二万,为中军主力!”
“追随先锋军,康州城破后,即刻拔营启程,沿西江两岸,星夜兼程,兵压端州!若秦再雄驱溃兵已乱其阵脚,则趁势猛攻!”
“若端州犹自顽抗,则不惜代价,强攻破城!破端州后,马不停蹄,直扑兴王府!”
他的声音如同金铁交鸣,带着斩断一切的决绝,响彻帅帐。
“我坐镇中军主要战端州暨彦赟,秦再雄主战康州吴珣,梁延嗣主战水军刘弘!”
“我军兵力虽少于南汉兵卒,但是刘晟不得人心,士气低落,我三军将士皆为百战之兵,定可破城!”
“我亦将亲擂战鼓!率领大军,三州不破,鼓声不息!刘晟不死,大军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