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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7章 又来了?(1 / 2)

在新城的议事厅内,气氛显得格外凝重。傅雨兰、陆青叶和任果三人围坐在一张宽大的木桌旁,正全神贯注地商讨着居民搬迁这一棘手事宜。搬迁,绝非易事,它犹如一座错综复杂的迷宫,每一个环节都需要谨慎对待,容不得丝毫马虎。

首先,对于那些准备跟着她们一同离开的百姓,新城官方需要做到事无巨细,将所有相关事宜都向百姓解释得清清楚楚。就拿百姓在新城那些无法带走的房屋、田地来说,官方必须要将其精确地折合成银两。毕竟“不患寡而患不均”,这句古训时刻提醒着她们。若是在统计过程中稍有疏忽,未能做到公平公正,那么之后必然会引发一系列令人头疼的大问题。每一户人家的房屋大小、田地肥瘦都不尽相同,要想给出一个让大家都信服的折算标准,就需要大量细致的工作,走访、丈量、评估,每一步都必须严谨对待。

再者,便是抵达目的地之后的住宿问题。众人心里都明白,如今扶桑那边的生存条件相较于新城,着实差了不少。百姓们一旦到达那里,在短时间内,生活质量肯定难以得到保障。倘若不事先将这些情况跟百姓说清楚,便贸然将他们带过去,一旦百姓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必然会惹起民怨。这民怨一旦积累起来,就如同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最终可能会引发难以预料的后果。所以,她们不仅要告知百姓那边的现状,还得提前规划好临时安置点,以及长期的住房建设方案,让百姓们心里有底,知道未来的生活虽然会面临困难,但并非毫无希望。

像这般繁杂琐碎的问题还有很多,自从朱高煦离开后,陆青叶、傅雨兰和任果等人便全身心投入到商讨之中,一晃眼已经过去了好些天。然而,毕竟这是她们头一回处理如此庞大且复杂的工程,对于其中诸多事务,几人都显得有些生疏。尽管她们都深知此事责任重大,却也只能边摸索边推进,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应对。

在这几日的时间里,几个女人可谓是绞尽脑汁,已经商讨出了不少方案。每一个方案都是她们反复权衡、激烈争论后的成果。但随着思考的深入,她们又不断发现许多不合理之处,然后不厌其烦地进行修改,前前后后已经改过好几处了。她们心里都清楚,朱高煦将这件关乎众多百姓生计的大事放心地交给她们,是对她们的信任,而她们也都一心想要把事情办好,不辜负这份信任。所以,这几天她们几乎都没睡过一个安稳觉,常常是天还没亮就聚在一起商议,直到深夜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各自回房休息。

此刻,正当三人专注地商议着如何更有效地将百姓分批迁移时,突然,一名侍女神色匆匆地快速跑了进来,在门口停下,双手撑着膝盖,气喘吁吁地说道:“几位夫人,刚刚得到消息,有人在新城城门口发现了燕王的身影。”

原本还沉浸在激烈讨论中的三人,听到这突如其来的消息,伏在桌子上勾勾画画的动作瞬间定格,然后同时抬起脑袋。她们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大门口的侍女,一时间,整个房间陷入了沉默。

就在侍女满心疑惑,实在不解三人为何露出这般表情之时,陆青叶先是嘴巴微微一撇,而后慵懒地将原本搭在桌子上的衣袖耷拉下来,整个身体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般垮了一些,嘴里更是不满地嘟囔起来:“他怎么又来了?”那语气中满是厌烦,仿佛燕王的到来是什么无比扫兴的事。

听到陆青叶这话,旁边的傅雨兰差点没憋住,直接笑出声来。她好笑地看着陆青叶那一脸郁闷的表情,心里暗自想着,你听听你说的这叫什么话呀?哪有儿媳这么嫌弃自己公公的,听起来就好像燕王是个特别招人烦的玩意儿似的!

毕竟每次朱棣来到新城,确实都没安什么好心,就没见他做过几件纯粹利人之事,每次离开的时候,那可都是把好处揽了个精光。再加上前几日发生的一些事,朱棣的行为和陆青叶产生了一点小矛盾,这才使得陆青叶一听到燕王的消息,就表现得如此烦躁。

不过,人家朱棣毕竟是燕王,更是朱高煦的亲生父亲。她们几个人身为朱高煦的老婆,即便心里对燕王有再多不满,在表面上也绝不能表现出来。所以,傅雨兰赶忙伸出手,轻轻拍了拍陆青叶的手掌,一脸认真地说道:“青叶姐姐,可不能这样说话呀!咱即便心里有想法,也得注意分寸,别让人挑出理来。”

陆青叶也明白自己刚刚有些失态了,心里清楚傅雨兰这是在为自己好,便没再多说什么,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见陆青叶听进了自己的劝,傅雨兰便开始有条不紊地将手中的资料整理一番,把散落在桌上的笔也规规矩矩地放好位置,而后缓缓起身。她一边轻轻掸了掸裙摆,一边开口说道:“既然燕王已经抵达,咱们还是出去迎接一番吧。话说回来,除了燕王,还有谁一同前来呢?”傅雨兰心里跟明镜似的,朱棣挑这个节骨眼来,肯定又是打着捞好处的主意。但不管怎么说,人家燕王身份尊贵,该给的面子还是得给足了。

那侍女从进来通报消息后,就一直毕恭毕敬地站在门口没敢离开。听到傅雨兰的问话,赶忙上前一步,恭敬地回答道:“听前来上报的人说,此次只看到燕王和燕王妃两人抵达新城。至于暗中还有没有其他人跟着,这就实在不得而知了。”

听到侍女这样说,傅雨兰不禁长长地松了口气。心想燕王妃一同前来就好,燕王妃向来是个有分寸的人,做事不会太离谱,有她在,或许能稍微约束一下燕王,避免场面太过难堪。

“行了,你退下吧!”傅雨兰轻轻挥了挥手。待侍女离开后,她略显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转身对着陆青叶和任果两人说道:“咱们先去清洗一下,整理整理仪容,然后前去迎接吧。”

“好的!”任果向来行事利落,立马干脆地起身应道,而后快步朝着自己房间走去,准备稍作收拾。

陆青叶虽然心里老大不乐意,但也明白明知朱棣前来却不去迎接,那就是自己不懂礼数了。况且燕王妃也一同来了,说不定燕王妃能帮忙周旋一二。这么想着,她虽有些别扭,但还是朝着自己房间赶去,准备收拾妥当后,与众人一同去迎接燕王夫妇。

而此刻,朱棣和徐妙云正站在新城的广场之上,脸上满是目瞪口呆的神情。原本二人计划着径直前往城主府,可当他们目睹广场上的场景后,双脚仿佛被钉住一般,再也挪不动了。

眼前的广场,南北两边呈现出截然不同的景象,犹如楚河汉界般泾渭分明。广场北边的边缘,赫然矗立着一处巨大的高台。高台之上,有一块巨大的石壁背景板,上面密密麻麻地标注着许多字迹。背景板前方,早已围得水泄不通,百姓们摩肩接踵,一个个交头接耳,嘈杂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台上,有几个看起来像是新城工作人员的男女,正滔滔不绝地对着百姓解说着什么,他们时而指了指背景板上的内容,时而又用手势比划着,似乎在向民众传达着某些重要信息。

再将目光投向广场南边,只见几个粗壮的大柱子突兀地矗立在拐角处。柱子上,绑着几个低垂着脑袋的犯人,他们浑身布满了伤痕,血迹斑斑,看起来毫无生机可言,仿佛生命的气息早已从他们身体里抽离。在柱子前方,同样站着上百名书生模样的人。这些书生个个风尘仆仆,显然是经过了长途跋涉。尽管他们谈笑风生,但脸上仍难掩疲惫之色。他们正对着柱子上的尸体指指点点,时而发出几声叹息,时而又低声讨论着什么。

朱棣的目光一触及石柱上的犯人,嘴角便忍不住狠狠地抽了抽。虽说这是他首次亲眼见到这般场景,但之前从探子口中,他早已听闻过此事。若是猜得没错,柱子上绑着的,应该就是自己当初偷偷交给朱高煦的那些曾经的官员。他心中暗自感慨,没想到这些人即便死了,也还要被朱高煦如此处置,挂在这里任人围观、凌辱,死后都不得安宁。

好在这些犯人个个蓬头垢面,脸上满是污垢与血渍,根本让人看不清他们原本的面貌。否则,若是让北平的那些官员知道这些昔日同僚竟落得如此悲惨的下场,那还不得像热油锅里滴了水——炸了锅啊!北平官场势必会掀起一阵轩然大波,说不定还会引发诸多不必要的麻烦。

“这些应该就是刚从高丽赶回来的那些学子吧。”徐妙云的目光落在那些书生身上,眼中流露出一丝赞赏之色,声音轻柔地在朱棣耳边响起,“你瞧,他们虽然身上的衣衫破旧不堪,皮肤也被晒得黝黑,可那精神头倒是相当不错。而且啊,他们的眼神灵动,透着一股朝气与聪慧,比起那些整日只知读死书的北平书生,可要鲜活、强上不少呢。看来,战场果真是个锻炼人的地方啊!”

实际上,朱棣在看到石柱上的官员后,只是匆匆瞥了一眼,便将目光迅速转移到了书生们的身上。毕竟,既然已经把那些官员交到了朱高煦手中,对方要如何处置,自己确实也不便过多干涉。此刻听到徐妙云的这番话,朱棣深有同感,不禁赞同地点点头,目光中满是对这些年轻人的认可与满意。

“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赶回来了,老二办事倒是利索。”朱棣心情大好,想到朱高煦将此事处理得如此干脆,忍不住夸赞了一句。言语之间,对朱高煦的欣赏之情溢于言表。

本来呢,朱棣早就在心里盘算着前几日就动身前往新城。他心里惦记着新城那边的诸多事务,想着去看看朱高煦把新城经营得如何,说不定还能从里面捞取一些好处。可计划赶不上变化,就在他刚准备打点行装、启程出发的时候,还没等他迈出北平城,新城的人就火急火燎地赶到了北平。

抵达北平的人,是石当特意派来的。这人一路快马加鞭,风尘仆仆,只为了向朱棣传达一件事,那就是让朱棣赶紧对接港口的船只。原来,此时的港口已经人满为患,聚集了不少心急如焚的商人。这些商人的货物堆积如山,都眼巴巴地等着船只运输呢。每耽搁一天,他们就损失惨重,而对于港口来说,尽快接手这些货物运输,一天就能有大量的白银流入。

要知道,朱棣对钱财可是最为看重的了,一听到这个消息,心里那叫一个着急。毕竟这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怎能轻易放过。权衡之下,他只能先把前往新城的事情暂且搁置一旁,当机立断,立马调配自己手中的船只,火速前往港口替换。

朱棣手中的船只数量,自然是比不上朱高煦的。不过呢,用来短期处理港口堆积如山的商人货物,倒也勉强足够。他心里想着,先把这眼前的银子赚到手再说,新城的事儿,之后再去操心也不迟。

早些时候,朱棣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建造战船,那时候他心中谋划的,可是未来能够在海战中一展宏图,凭借强大的水师力量巩固自己的地位,甚至开疆拓土。然而,让他始料未及的是,朱高煦竟另辟蹊径,玩出了新花样,直接把战船改造成了海上镖局来使用。

朱高煦这一招可谓是奇思妙想,不仅解决了商人海上运输货物的安全担忧,还凭借着独特的经营模式,在短时间内赚得盆满钵满。看着朱高煦大把大把地捞银子,朱棣那心里啊,就像被猫抓了一样,眼馋得不行。他眼睁睁地看着这么一大块肥肉从眼前溜走,心里别提多懊恼了。

等到朱棣终于按捺不住,想要插手分一杯羹的时候,却发现为时已晚。朱高煦的名声早已在商人间传开,“苏新城港口”这个招牌已然打响,商人们习惯了在那里托运货物,对其服务和安全性都十分认可。就算朱棣这时也将自己闲置的战船学着朱高煦的样子投入商用,可先机已失,很难再吸引到大量的商人,自然也赚不了多少钱。无奈之下,朱棣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赚钱的机会从手中溜走,此事便不了了之。

可谁能想到,等石当的人火急火燎地找上门来,提及港口船只对接的事情时,朱棣都差点把之前这茬给忘得一干二净了。经人这么一提醒,他猛地回过神来,瞬间想起了那丰厚的收益。一想到自己又能从中获利,朱棣顿时乐开了花,脸上的皱纹都笑成了一朵花。他不禁感慨,果然啊,这新城就像一棵摇钱树,哪怕只是从上面随便掉下一块肉,都足够让他们吃得满嘴流油,赚得不亦乐乎。

“那个年轻人有些眼熟,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啊?”徐妙云微微眯起眼睛,目光锁定在书生最前方的男子身上,带着几分疑惑缓缓开口。她歪着头,努力在脑海中搜寻着关于这个年轻人的记忆,可一时之间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顺着徐妙云手指的方向望去,朱棣瞬间就认出了那个年轻人,嘴角微微一挑,眼神中闪过一丝了然,说道:“那是袁忠!”

此时的袁忠,稳稳地站在书生队伍的正中间,犹如众星捧月般。那些书生们在交谈时,身体都不自觉地朝着袁忠靠拢,一举一动间,隐隐以袁忠为首。如此显眼的位置,再加上袁忠本身的气质,朱棣自然很容易就注意到了他。

朱棣看着袁忠,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他曾经白白净净的模样。那时的袁忠,带着几分书生的稚嫩与青涩。再瞧瞧如今眼前的袁忠,脸颊干裂,皮肤粗糙,显然是在这段时间里吃了不少苦头。然而,历经磨砺后的他,却多了几分成熟与稳重,成长了许多。

“哦?袁忠?”徐妙云听到这个名字,眼神中更加疑惑了。她轻轻地摇了摇头,脸上满是困惑的神情,显然还是没想起这个年轻人究竟是谁。她努力回忆着与这个名字相关的人和事。

“就是袁珙的儿子呀,这孩子在学识方面确实不错,比起他老子那可是强多了。当初还是姚广孝向我推荐,我这才认识了他。”朱棣微微眯着眼睛,目光紧紧地盯着袁忠,一边看着,一边对着徐妙云不紧不慢地娓娓道来,言语之中透露出对袁忠的赞赏。

徐妙云听闻此言,顿时恍然大悟,心中暗道怪不得自己瞧着那年轻人有些眼熟呢,想来确实是自己只见过他一两面,印象并不深刻。别说袁忠了,就连他父亲袁珙,徐妙云平日里也没怎么接触过,了解自然也不多。

“本王先过去结识一番,毕竟往后这些人都得为本王效力办事,提前了解一下也是好的。”此刻的朱棣心情格外高兴,毕竟一下子见到这么多可用之才,想着接下来北平的各项事务想必会好办不少,心中满是期待。

说完之后,朱棣便迈着沉稳的步伐,朝着袁忠所在的方向走去。他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亲和与威严交织的气质。徐妙云则仪态端庄,迈着轻盈的步伐,款款地跟在朱棣身后。她的身姿优雅,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家风范,一同朝着书生们所在的地方走去。

“没想到新城变化如此之大啊,也不知道三殿下把高丽拿下之后,得花多久才能发展出像新城这般的模样!”一个书生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些许感慨与好奇。

“嗐,别提这事儿了,说起来我心里就堵得慌。你说咱们好不容易眼看着高丽马上就要被咱们拿下了,之后要是建设成功,那咱们可就是首屈一指的大功臣啊。可燕王为什么非得在这个节骨眼上把咱们招回来啊?”另一个书生满脸的懊恼与不解,一边说着,一边还无奈地摇了摇头。

“谁知道呢,北平那么多官员,我实在想不明白燕王为啥非得折腾咱们。难不成是故意要害咱们不成?”又一个书生也跟着附和,脸上写满了困惑与不满。

朱棣刚带着徐妙云缓缓靠近这群书生,就将他们这些抱怨的话语一字不漏地听进了耳中,脸色瞬间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阴沉得可怕。

他的脚步也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心中一股无名火起,忍不住在心里对着这几个年轻人骂骂咧咧起来:“一群不知好歹的玩意儿!本王将你们招回来,那是打算重用你们,让你们当官,为朝廷效力,你们倒好,还不乐意了?高丽不过就是一个弹丸小国,就算发展起来,又怎能与咱们大明相提并论?目光如此短浅,一点追求都没有!”朱棣越想越气,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要不是顾及身份,恐怕当场就要发作。

仔细想想,这几个年轻人说的倒也在理。他们辛辛苦苦在高丽那边折腾了好几年,眼瞅着马上就能收获胜利的果实,享受成功的喜悦了,结果自己一道命令,就把他们给硬生生地召了回来。这么做,确实有点不太地道。此刻被人家当面这般抱怨,饶是朱棣,也不由得感到有些心虚,脸上微微泛起了红晕。

但朱棣可不是一般人啊,他乃是大明最为强势的藩王,日后更是要一统大明的马上皇帝,又怎会因为几个书生的几句话就乱了阵脚,承受不住呢?仅仅只是片刻之间,朱棣便迅速收起了脸上那一丝尴尬之色,他抬起手,佯装不经意地捂在嘴上,干咳了两声:“咳咳!”这两声咳嗽,声音不大不小,却刻意得很,仿佛是在提醒前方的人注意自己的存在。

听到身后这刻意的咳嗽声,前方正在热烈交谈的书生们下意识地都回过头来,好奇地看了一眼。由于朱棣和徐妙云出门之前特意精心装扮了一番,身上穿着与普通百姓无异的服装。而且朱棣夫妇平日里日理万机,事务繁忙,普通书生们平日里根本没什么机会见到他们本人。所以,在场的书生们几乎都没能认出眼前这两位就是燕王朱棣和燕王妃徐妙云。

只见这两个陌生人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只是直勾勾地盯着他们看,书生们心里都泛起了嘀咕,脸上写满了不解,不知道这两人意欲何为。

好在袁忠眼力过人,他只是多打量了几眼面前的男女,瞬间就敏锐地认出了这正是朱棣夫妇二人。心中猛地一惊,他不敢有丝毫耽搁,赶忙恭恭敬敬地行礼,语气中带着敬畏:“见过燕王,燕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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