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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0章 女真部落(1 / 2)

“还有啊,你不是牵挂着老婆孩子吗?难道就不想让他们过上更加优渥的生活?我大明新城就是你最好的选择。那里的百姓都十分和善,邻里之间相处融洽。而且啊,每个月都有各式各样大大小小的活动,能把生活装点得丰富多彩。物资更是充沛,什么吃的用的,应有尽有,完全不用担心短缺。更重要的是,根本不用担忧会有覆灭的危险。可在高丽呢,就算你回去陪着他们,不还是得整天担惊受怕的吗?”

眼见黄喜脸上露出了些许意动的神情,朱高煦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变化,于是加大了鼓动的力度,想要趁热打铁,彻底说服黄喜。

他在脑海中快速思索着,想想自家大明还有哪些吸引人的地方。突然,朱高煦像是想到了什么,身子微微前倾,俯身问道:“黄大人家中可有女儿?”

黄喜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朱高煦为何会有此一问,但出于本能的反应,还是老老实实地点点头,回答道:“家有两女,一个已经成家,另一个才刚刚十三岁,生得美若天仙,想必殿下您也小不了几岁。”黄喜一边说着,心中一边暗自揣测着朱高煦问这话的意图。

黄喜心里暗自猜测,觉得朱高煦或许是打算通过联姻的方式,将自己彻底收入麾下。基于这样的想法,他在回答时着重提及了自己的二女儿。毕竟,若是朱高煦真能成为自己的女婿,那对他来说简直是求之不得的事情。朱高煦不管是家世背景,还是颜值与能力,那在黄喜眼中都是一等一的出色。要是面对这样的机会还不乐意,那他黄喜可真就是有眼无珠了。

然而,很明显是黄喜想多了。朱高煦听闻黄喜有个小女儿后,瞬间又开始兴致勃勃地宣传起自家新城的种种好处:“我们大明新城可有着专门为女子开设的学院呢!在那里,女子同样能够接受良好的教育,学习各类知识。等从学院毕业之后,她们也能像男子一样,去寻找适合自己的工作,甚至想要入朝为官也并非没有可能。就说现如今吧,我们新城教育部的部长,便是由一位女子担任的呢!这在别处可是想都不敢想的事儿,只有在我们新城,女子才能有如此广阔的发展空间。” 朱高煦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黄喜的表情,希望这些关于女子发展的介绍,能进一步打动黄喜。

“女子竟然也可以上学堂?”黄喜满脸的难以置信,不由自主地目瞪口呆抬起头,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一般。他虽然知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但女子能够像男子一样进入学堂接受教育,这对他来说,实在是闻所未闻。他虽没听说过“教育部”这个部门,不过单从名字来推断,也大致能猜出是掌管教育相关事宜的机构。

不光是黄喜,就连李裪、元敬王后和金宗瑞三人,此刻也都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紧紧盯着朱高煦。他们长期生活在高丽,一直遵循着传统的理念,此前从未听闻过如此新奇且大胆的事情。

金宗瑞更是气得脸色憋得通红,仿佛心中有一股怒火在熊熊燃烧,最后实在忍不住,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荒唐!”在这个时代,男尊女卑的观念根深蒂固,所有人都觉得“女子无才便是德”,女子只要安分守己,对丈夫百依百顺,将家中内宅的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便算是尽到了本分。尤其是在像金宗瑞这样的读书人心中,这种思想更是坚如磐石,所以当他听到朱高煦所说女子可以上学堂甚至能当官之类的言论,才会如此着急,觉得这简直是对传统观念的大逆不道。

朱高煦只是淡淡地斜瞥了一眼金宗瑞,那眼神中带着一丝不以为意,随后便将目光重新投向黄喜,轻声问道:“你也不赞同女子读书吗?”

黄喜闻言,沉默了足足两秒。此刻,他的脑海中还在思索着女子读书这件事,诸多念头纷至沓来,一时间思绪有些杂乱无章。说实话,朱高煦的这种行为,在他所认知的传统观念里,着实有些离经叛道,这让他一时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不知道到底该不该应和朱高煦。

“不论男女,只要身处我们新城,十六岁之下就必须接受强制读书,而且这都是义务教育。通过读书,每个人都能学到一门手艺,如此一来,所有人都能充分发挥出自己的能力。只有每个人都发挥出自身的能力,城市才能不断发展,社会才会持续进步。” 朱高煦神色认真,一字一顿地缓缓说道,每一个字都清晰有力,仿佛要将这个理念深深地刻在众人心中。

听完朱高煦这一番理论之后,黄喜不禁陷入了沉思。他反复琢磨着朱高煦所说的话,渐渐地,竟觉得似乎有些道理。虽然这个义务教育的福利对于黄喜来说,倒不是最吸引他的地方,但新城所展现出的繁华,却让他心动不已。事实上,经过刚刚这一番交谈,他现在心里已经有了跟着朱高煦离去的打算,只是还没有完全下定决心罢了。

“只是……现如今大明仍处于内乱之中,殿下就敢保证燕王一定能胜利?若是往后朱允炆势强,我们还不是要跟着燕王逃亡,颠沛流离?”沉默了好一会儿,黄喜一脸认真地问道。问完之后,他略带歉意地拱了拱手,说道:“抱歉,可能老臣说话有些直白难听,可不问出来,老臣这心里实在不踏实。”

“无妨!”朱高煦对此倒是丝毫不在意,很随意地摆了摆手,紧接着神色自信满满地说道:“这个你倒是不必担心,朱允炆是绝无可能赢的。我爹现在之所以还没有将他拿下,只是因为时机还未成熟罢了。不瞒你说,如今的大明,对我爹而言,就如同伸手到口袋里取东西一样容易,已然是囊中之物了。”

“而且……”朱高煦脸上浮现出一抹轻松的笑容,慢悠悠地继续说道:“就算真有什么变故,朱允炆真的有了翻盘的希望,那也不会影响到我们。”

“殿下此言何意?”黄喜一听,赶忙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朱高煦微微一笑,道:“你可知道,扶桑已经被我们拿下了?”

“略有耳闻!”黄喜眼睛微微眯起,脸上并没有流露出惊讶之色,显然他已经从某些渠道知晓了这件事情。

朱高煦缓缓点头,神色从容:“既然你略有耳闻,那就不跟你多费口舌解释了。直接跟你明说吧,不久之后,我们就要把新城迁至扶桑。这么跟你讲,往后本殿下无需再受任何人的钳制,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行事。而且扶桑地处海岛之上,地形独特,易守难攻。对你而言,这算不算是个好消息呢?”

黄喜听闻,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这确实是个令人心动的消息。要知道,当下朱高煦仅仅勉强算是个皇子,倘若日后未能登上皇帝之位,那么之前的所有政策,待新皇登基后,大概率不会再依照朱高煦的设想继续推行。可一旦朱高煦抵达扶桑,情况就截然不同了,正所谓“山高皇帝远”,到那时,他可不就如同称霸一方的土皇帝嘛。

然而,不过片刻,黄喜便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原本兴奋的神情瞬间消散,脸一下子耷拉下来,神色为难地看着朱高煦:“可如此一来,岂不是意味着到了扶桑之后,一切都得重头再来?这和在高丽王朝又有什么区别呢?说句不太好听的,甚至在某些方面还比不上在高丽呢。”他皱着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与犹豫,显然是在权衡这其中的利弊得失。

要知道,新城的建筑是实实在在的死物,真要搬离,也只能将城内的物资和人口迁移过去,那些高大的建筑可没办法跟着一起走。如此一来,到了扶桑那边,面对的恐怕依旧是一片破烂景象,一切都得重新规划建设。

朱高煦听了黄喜的话,不屑地撇撇嘴,开口说道:“你这话可就没意思了。你既不是我大明子民,和我也算不上什么朋友,咱们俩不过是偶然相遇。我凭什么平白无故就给你这么多好处呢?有些东西,你不得自己好好争取争取?”

顿了顿,朱高煦换上一副循循善诱的表情,理直气壮地继续说道:“只要你愿意跟着我一同前往扶桑,以咱们的能力,只要短短几年时间,就能把那边的城市建设得有模有样。到那个时候,可就是你尽情享福的时候了。”

黄喜微微一愣,显然没想到朱高煦会如此直白。随后,他小心翼翼地问道:“可,若是如此,那我呆在高丽王朝直接……”黄喜话说到一半,犹豫了起来,似乎在纠结要不要把心中所想全部说出来。他心中盘算着,若是留在高丽,虽说有诸多不如意,但至少目前的生活还算熟悉,而跟着朱高煦去扶桑,一切都是未知数,充满了风险。

“……建设高丽,福泽我的族人岂不是更好?”

朱高煦听到这话,像是被噎住了一般,脸上闪过一丝诧异,随后略带不满地皱起了眉头,没好气地说道:“你这话说的,简直没头没脑。你们高丽现在有那个财力吗?就算有点钱,那些掌权者会把钱给你,让你去建设城市?别做梦了!但本公子有钱,只要你肯跟着我干,钱随便你花,想怎么建设就怎么建设。”

黄喜听了这话,瞬间如醍醐灌顶,豁然开朗。对啊,他猛地一拍脑袋,高丽王朝如今已经穷得叮当响,财政捉襟见肘,哪还有余钱去搞大规模建设,自己刚刚真是钻进牛角尖了。

“还有问题吗?跟着本公子前往扶桑,到时候给你个大管事当当,不用你每天像在高丽那样上朝,应付那些繁琐的事务。只要你能把我交给你的任务完成就行。至于具体怎么完成,那就全看你的本事了。你要是有能力,能让别人帮你完成,那你每天回家躺着享受都没问题!”朱高煦自信满满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拒绝的气势,试图用这些优厚的条件彻底打动黄喜。

随着朱高煦滔滔不绝地描绘着未来的美好生活,黄喜的眼睛愈发闪亮,那眼神中满是憧憬与向往。这不正是自己梦寐以求、一直向往的生活吗?不用再在官场小心翼翼地周旋,只需做好分内之事,就能享受优渥的生活。

一边想着,黄喜一边下意识地拍打着膝盖上的尘土,缓缓站起身来。见状,朱高煦心中一紧,以为对方还是对自己给出的条件不满意。然而,紧接着黄喜的举动,直接让在场的几人都惊得瞪大了眼睛,呆立当场。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只见黄喜仔仔细细地拍打完身上的灰尘后,郑重其事地整理了一下身上略显破旧的衣服,又伸手捋了捋头发,仿佛要以最庄重的姿态迎接新的开始。随后,他双膝一弯,扑通一声,极为干脆利落地朝着朱高煦重新跪下,那声音喊得格外响亮,在四周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

朱高煦着实被黄喜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弄懵了,先是一愣,随即忍不住失笑一声,无奈地摇摇头说道:“不必如此多此一举。”

“要的,要的。”黄喜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那笑容仿佛能挤出蜜来,急忙解释道:“刚刚老臣跪是因为面前的王后娘娘,毕竟她是高丽王室。可现在这一跪,是献给往后的新主您啊。老臣起身站这一下,就是要表明自己已经彻底抛弃了过往,和过去的一切做了了断。从今往后,老臣只会忠心耿耿地侍奉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黄喜一脸虔诚,眼神中满是坚定,仿佛此刻他已然将自己的命运与朱高煦紧紧捆绑在了一起。

朱高煦被黄喜这一连串直白又夸张的马屁逗得哈哈大笑起来:“好好好,你这人还真是个妙人,称得上是个人才啊!就凭你这张嘴,就算不当官,无论走到哪儿,也总能想出办法活下去,肯定饿不死自己。”朱高煦一边笑,一边摇头,显然对黄喜这见风使舵的本事既觉得有趣,又有几分欣赏。

然而,站在一旁的元敬王后可就没有朱高煦这样的好心情了。她整张脸气得绿得如同被霜打过的菜叶,眼睛像是要喷出火来,死死地瞪着黄喜,那眼神仿佛能将黄喜生吞活剥了。在她心中,忍不住怒骂:这个狗奴才,真是个没骨气的东西,转眼间就把自己当成了前王后,这立场转变的速度比翻书还快。

其余人同样被黄喜这毫不掩饰、近乎不要脸的操作弄得一阵无语。他们只是沉默不语,眼神中带着复杂的神色,静静地看着黄喜在朱高煦面前表忠心,心中各有各的想法。有人觉得黄喜太过势力,有人则暗自佩服他能如此果断地做出选择。

“这是小殿下吧?哎呀,不愧是殿下您的子嗣,瞧瞧这模样,小小年纪就已显出非凡气质。真可谓仙露明珠,那气质纯净高雅;气宇轩昂,自带一股不凡的威严;且举止落落大方,毫无拘束之态。如此出众,往后定然会是一代明主,带领万民走向昌盛啊!”

黄喜一看到跟在朱高煦旁边的朱瞻墨,那好听的话就如同决堤的洪水,一箩筐一箩筐地往外冒。他满脸堆笑,极尽谄媚之能事,将文人本该有的风骨丢得一干二净,完全沉浸在对朱瞻墨的夸赞之中。

一般来说,只要是为人父母,听到自家孩子被夸赞,心里都会感到开心,即便心里明白对方或许只是说着客套话而已。

朱高煦自然也不例外,听到黄喜对儿子的这般夸赞,眼睛里的喜意如同泉涌,怎么都藏不住。一开始还只是嘴角微微上扬,到后来简直是眉开眼笑。但最后,可能是黄喜越说越肉麻,那些溢美之词过于夸张,朱高煦这才抬手,略带无奈地将对方的话打断:“行了行了,你这嘴巴跟抹了蜜似的。起来吧,先和我去一趟庆源镇,咱们一边走,你一边给我详细说说那边现在的情况!”

“谢陛下!”黄喜听闻,先是对着朱高煦恭恭敬敬地咣咣咣磕了三个响头,额头与地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要以此来表明自己的忠心。磕完头后,他才缓缓站起身来,脸上依旧带着讨好的笑容,一副随时听候差遣的模样。

“额……”朱高煦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声音略带沙哑,瓮声瓮气地说道:“还是喊我公子吧,或者殿下也行!” 朱高煦心里着实不太适应黄喜一口一个“陛下”地称呼自己,每次听到,都感觉浑身不自在,仿佛有无数小虫子在身上爬。

“是,公子!”黄喜极为机灵,瞬间心领神会,立刻乖巧地改口。

然而,黄喜说完后,环顾了四周一圈,面露难色,小心翼翼地看向朱高煦:“可是公子,您瞧,你们都骑着马,眼下似乎并没有多余的马匹能留给我呀!”说着,黄喜那一双小眼睛可怜巴巴地盯着朱高煦,心里直犯嘀咕,总不至于让自己光脚在这荒郊野地跟着马匹一路跑吧,那可真是要了老命了。

朱高煦听黄喜这么一说,也转头扫视了一眼众人。只见这一行人总共就四匹马,自己抱着儿子稳稳地骑在一匹马上,金宗瑞则抱着李裪坐在另一匹马上,随后高丽王后闵郡和陈远各自骑着一匹马,每匹马都有了主人,确实没有多余的马匹可以给黄喜了。这可如何是好,朱高煦微微皱眉,陷入了短暂的思索。

想了想之后,朱高煦的视线缓缓落在陈远身上:“陈远,要不……”

朱高煦的目光才刚落在陈远身上,陈远心里就暗道一声不妙,他太了解自家师父的脾性了。还不等朱高煦把话说出口,陈远就急忙抢先说道:“师父,我这马小,坐不下两个人!”那语速极快,生怕晚说一秒,就会被师父安排与黄喜同骑一匹马。

朱高煦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呵呵一笑道:“别找借口,马再小又能小上多少,我的马能坐两个人,你的就坐不了?你可别蒙我。”

“可小师弟身体小啊!”陈远发出一声悲呼,眼神中毫不掩饰地嫌弃地撇了眼黄喜。实际上,倒不是这匹马真的坐不下两个人,只是黄喜一路上奔波,浑身脏兮兮的,衣服上满是尘土污渍。若是两人骑在一匹马上,身体难免会有接触,而且一转头就能闻到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酸臭味。本来在这崎岖不平的破路上骑马,身体就已经难受得不行了,要是再加上黄喜身上这股难闻的味道,陈远光是想想,都觉得自己根本无法忍受,真不知道这一路该怎么撑得下去。

眼珠子骨碌碌一转,陈远瞬间有了主意,脸上闪过一丝狡黠,不怀好意地看向李裪。他心想,得赶紧想出个法子摆脱跟黄喜同乘一匹马的困境。于是,陈远提高音量说道:“师父,李裪可以跟他娘乘坐一匹马啊,这样金宗瑞就能带着黄喜了!”

此刻,现场众人的坐骑情况一目了然,除了陈远自己单骑之外,就只有王后闵郡也是独自骑着一匹马。但闵郡身为女子,又有着王后的高贵身份,让黄喜这么个浑身脏兮兮的人与她共乘一匹马,那简直是想都不用想,根本不可能。所以陈远思来想去,只能把主意打到李裪身上,换了这么个思路来解决马匹分配的问题。

然而,还不等朱高煦开口表态,李裪就率先憋不住了。只见他小脸涨得通红,恼羞成怒地看着陈远,大声抗议道:“陈大哥,我已经五岁了!”那语气中满是不满与委屈,在李裪心里,自己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能还和母亲挤在一匹马上,他觉得这是对自己的一种轻视,所以才如此生气地反驳陈远。

陈远无所谓地随意摆摆手,一脸不以为然的模样,继续说道:“五岁咋了,五岁还不是孩子?跟自己母亲共乘一匹马有什么好害臊的?你呀,别想太多了。”他试图用这种看似轻松的口吻,来说服李裪接受他的提议。

“行了,行了,别墨迹了,快点赶路。”朱高煦显然不想在这件事上过多纠缠,他有些不耐烦地对陈远摆摆手,催促大家赶紧出发,毕竟行程还很紧迫,没时间在这马匹分配的事情上浪费。

陈远听朱高煦这么一说,只能耷拉下脑袋,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他小声地嘀咕着,声音虽不大,但在场的人还是能隐隐约约听到:“可我对高丽人过敏啊,让他们高丽人待在一起不是更好吗?”这话一听就是他胡编乱造的借口,纯粹是为了表达自己对和黄喜同乘一匹马的不满。

对于这些陈远胡说八道的借口,朱高煦连一个字都不想搭理。他心里清楚,陈远就是在耍小性子。在朱高煦看来,这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没必要为此争论不休。

而陈远也知道自己这些借口根本站不住脚,朱高煦肯定不会相信。发了两句牢骚之后,他也只能无奈地接受现实,朝着黄喜极不情愿地招招手,没好气地说道:“上来吧!”那神情仿佛是在做一件极其不情愿的事情,可又不得不为之。

“好嘞!”黄喜丝毫没有在意陈远满脸的嫌弃,反而一脸讨好,屁颠屁颠地跑到陈远的马匹旁边。紧接着,他还一副自来熟的样子,热情地朝着陈远伸出手,笑着说道:“小哥,拉我一把!”那模样,仿佛和陈远是多年的老友一般。

陈远虽然满心不情愿,但也不好直接拒绝,便伸出手准备拉对方上马。然而,当他看到黄喜身体的朝向,似乎是打算像小孩子那样坐在自己怀中时,陈远脸色一沉,手猛地一松,没好气地大声问道:“你还想坐我怀中?”那语气中充满了惊讶与恼怒。

黄喜被陈远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跳,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脸上露出尴尬的讪笑,急忙解释道:“我这不是看三王子和小殿下都坐在金宗瑞和公子的前面嘛,一时间下意识就这么想了!下意识!实在对不住啊,小哥。”他一边说着,一边连连摆手,试图缓解这尴尬的气氛。

陈远眼睛一瞪,如同铜铃一般,大声吼道:“坐后面去!”他心里简直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一巴掌将黄喜给拍死。他在心中暗自吐槽:那能一样吗?人家三王子和小殿下都是孩子,你黄喜都多大个人了,也好意思跟他们比?要是黄喜坐在自己前面,自己还得拉着马的缰绳,这姿势,陈远怎么想怎么觉得像是抱着对方一样,实在是别扭至极。

黄喜依旧满脸堆笑,丝毫不在意陈远的恶劣态度,朝着陈远嘿嘿一笑,嘴里露出了一排不太整齐的大黄牙,那笑容显得格外憨傻:“好嘞!”

话音刚落,他便动作娴熟地一脚踩着马镫,另一只脚在地上轻轻一点,借助这股力量,再加上陈远不太情愿的帮扶,黄喜顺势将后腿在半空潇洒地一甩,稳稳地坐在了陈远的身后。紧接着,他双手下意识地就环抱住了陈远的腰,这一系列动作连贯自然,仿佛已经做过无数次。

陈远只感觉嘴角不受控制地狠狠一抽,心中满是无奈。毕竟在这晃晃悠悠的马背上,确实危险,对方除了自己的腰,好像也确实没有其他更合适的地方可以抓扶。虽然满心不情愿,但为了大家的安全,陈远也只能咬咬牙,强忍着这种别扭的感觉忍受下来。

其实平日里,陈远的脾气一向很好,性格温和,很少与人起争执。只是这些天一路风餐露宿,长途奔波,连个安稳休息的时间都没有,身体的疲惫逐渐累积,心情也跟着变得烦躁起来。所以在面对黄喜时,说话忍不住就带上了一些火气,态度也变得有些恶劣。

“陈小哥,我坐好了,咱们这就可以走啦!”

黄喜一边说着,一边把脑袋往前使劲伸了伸,几乎都快贴到陈远耳朵边上,那股热乎气直直往陈远脖子里钻。

陈远瞬间就感受到脖子处传来的热气,紧接着,空气中那股淡淡的臭气也钻进了他的鼻腔。这股味道让他差点没忍住作呕,脸一下子就绿得像被霜打过的青菜。他眉头紧紧皱在一起,极为艰难地转过头,强忍着不适说道:“那个,小兄弟,说话就好好说,你离我能不能别那么近好不好?”那语气里满是无奈与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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