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敌军大军虽然不战而逃,却又窃据旅顺口要地,若是置之不顾,本王有何面目回朝,当今之计本王认为无论如何一定要想办法攻克旅顺,如此本王才能班师。”
豪格对着众亲信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只不过众将皆是沉默,沉默一会儿后,索尼率先发言劝道:“王爷,旅顺口乃天险要地,当初我们全取半岛路上安境,旅顺口守军依旧能凭借此险地,固守十余年之久,还是孔友德等降兵,带着乌真超哈和水师,由他们带路才将旅顺口攻克。
攻城并非我军强项,而今孔友德等人带着乌真超哈远在锦州围城,没有攻城利器,若是贸然出击唯恐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得不偿失,如此王爷更加难以自处,王爷一定要慎重。”
“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那你们说该当怎么办?”豪格怒了,双手攥成拳头,脖子上青筋毕现。
“哎!”索尼叹了一口气道:“王爷稍安勿躁,明军故意占据旅顺而不撤,并非是想让我们难堪,而是想牵制我军在辽东的力量。”
“旅顺固然乃是天险之地,地峡狭窄,我等何不以彼之矛攻此之盾,也利用这个天险,在各处通行隘口设置堡垒,城墙,只需少量人马据守,一样能将占据旅顺口的明军彻底堵死在此,
旅顺缺土少地,无法自持,一概所需之物,仰望于外,若是明军被我们长困于此,军无所用,必成累赘。”
“长此以往,必自退去,此即‘善战者,无赫赫之功’‘上兵伐谋’也!”
“大善!”豪格眼前一亮,为这种尺寸之地,牺牲他大清男儿实在是太不划算的,最要命的是,光凭借自己实力,只从陆上一方向进攻,真的很难打赢,到时那真的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索尼的办法非常巧妙,同样在隘口修筑防御工事,只需派少量兵力一样能够扼守,只要将这伙明军压缩在狭窄的旅顺半岛之内,那么他们就翻不起什么风浪。
旅顺不能自持,呆在这里又起不了任何作用,自然会成为明军的累赘,估计要不了多长时间,明军很可能会自己撤走。
自己也不用冒着巨大的损失去啃旅顺这个硬骨头了。
见豪格心情放松了很多,索尼眉目舒展,轻捋胡须道:“然这事我们不能自己干,得先请示皇上,如果我们不请示自己干,很容易让朝中政敌抓到把柄,说我们是畏敌如虎,只能出此下策,但若是请示皇上,由皇上点头,那么一切难题就迎刃而解了。”
仗打成这样,竟然还要去请示皇太极给自己背锅,想到这里豪格怔了怔,久久不说话,他也要脸面的人。
索尼见此继续劝道:“王爷不要过多顾虑,人之父母,皆爱长子,舐犊情深,皇上必会帮助王爷,何况王爷一路行军中规中矩,并未有延误军机之举,王爷并无过错,实赖是敌人太狡猾!”
索尼故意提出长子二字,豪格自然知道其中深意,那就是自己一定要持重,一切都要为自己未来登上皇位作铺垫,如果再次在这里栽个跟头,只怕未来的皇位会离自己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