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村长摆摆手,“我去纺织厂弄个说明,让他知道你从哪里退役,又是什么时候入的厂子。反正方方面面都说清楚,他也不会死死揪着不放。”
顾余风点头,伸手把身上藏着几包大前门香烟装到文村长的口袋里,“这是那天来喝喜酒的战友留给我的。我抽不惯这个味,给村长叔。”
文村长笑眯了眼睛,连连点头,“那好。我□□着大前门的味道呢。好几年没抽过了。”香烟都是要票的。可这一票难得,哪个大老爷们不省着自己用?
当天下午,文村长跟着顾余风去了镇上的纺织厂。厂里的一个负责人林主任态度很友好地交代了事情,顾余风也顺利地办好了入职,转了粮油关系。就在他们准备出门的时候,有人告诉林主任,水利局的柳干事来了,说是有要事相求。
林主任也是好奇,立即叫人请柳干事进来。
而顾余风和文村长两人则是懵掉了。这个柳干事,不会就是那个柳干事吧?
老天没让他们想太久,没一会,文村长最不想见到的竟然真的出现在这个小小的办公室里。
相较于文村长的心虚和不安,顾余风却没有那么多的胆怯,只见他如青松一般站在同样惊奇的柳干事面前,不卑不亢。
最终还是柳干事好奇,眯着眼睛问:“为人民服务。文村长,你和这位男同志来这里是做什么?”
文村长一时间语塞,呵呵笑了两声,打了招呼后,仍旧不知该从何处说起。
还是林主任打了圆场:“这位年轻的顾同志因伤从部队退了下来,现在是我们纺织厂正式的职工。”
“哦?有功于部队和人民而退下的,那么应该是在政府部门或直接在派出所啊。怎么会在纺织厂做个开车的?”柳干事言语如刀,无一不是对顾余风的怀疑。
顾余风冷哼了一声,想说什么,林主任笑哈哈地说道:“那是顾同志推辞了。不然,现在他就是派出所所长也说不定啊!” 林主任也是好心,见柳干事还要为难顾余风,心急之下,拉他到另一个地方,简单说了顾余风的功劳,“就是这次轰动上面的打击贩卖国家文物财产的事,他也是立了大功,救了人,负了伤。现在伤还没好彻底,然后就回来上班,我也是敬佩得很。”所以提醒柳干事别得罪了国家的功臣而不自知。
果然柳干事听说了这些,对顾余风的误解也解开了,很是愧疚自己先入为主误会别人。
“这次我来是想借调你们厂子里能开货车,或者拖拉机的人。”
柳干事放下顾余风了,也立即说出自己这次来的目的。
林主任想了想,说,“这事我还得跟厂长说一说,然后开个会。”
“明天下午给答复,并安排好人。工资和补贴方面,我们水利局给。”
“可以。”
两人谈好事情也不过是几分钟的时间,等他们回到办公室,顾余风和文村长还在那里等着。
柳干事艰难地挤出了个微笑,“顾余风同志,你,好好工作。”又跟文村长和林主任道别后,飞快地离开了。
这事对于顾余风来说,不过是小事。柳干事没有烦他是最好的。文村长也不用担心自己村的人被柳干事盯上。反正,柳干事不再追究顾余风的去不去修水库,都是皆大欢喜。
顾余风本来以为修水库与自己无关了,没想到第二天下午,他还是接到了纺织厂的调派任务:随着镇上农机站的几个人,一起开拖拉机去执行修水库的任务,他们负责开拖拉机拉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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