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赵敏坐在一起的苏信,心中暗骂:这野丫头果然不是个省心的。眼看任我行都要被赵敏忽悠瘸了,他赶忙打断道:“任兄,酒菜吃得差不多了,该做正事了吧?”
任我行从思绪中抽出身来。
见苏信催促,便点头道:“如此,确实该说了。走,苏兄弟,我这就将那法门传与你。”
说罢,任我行起身。
因“法不传二耳”,便与苏信一同走向旁边的密室。
赵敏见苏信打断了自己招募任我行。
看着他的背影。
很不高兴地瞪了一眼。
等苏信和任我行都走进密室后,她觉得有些无聊,便给自己倒了杯酒,正要再吃些东西,坐在对面的任盈盈却突然冷着声音道:“赵姑娘,莫不是中原女子吧?”
赵敏心想:没想到这个穿绿衣服的还挺聪明。她抬起眼,迎上任盈盈的目光,笑嘻嘻地反问道:“是吗?我可是从小在中原长大呢~”
赵敏这话倒也没错。
她虽是蒙古女子,但汝阳王常年在中原征战,她从小跟在汝阳王身边,自然也是在中原长大的。
任盈盈皱眉道:“你既然在中原长大,为何为要诱导我爹投靠蒙古……”
她的话未说完。
便被赵敏打断。
赵敏笑道:“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何时说过蒙古两个字了?”
任盈盈虽然聪慧,但生性温婉。
又长时间喜欢待在一处当宅女,钻研音律,哪里是伶牙俐齿的赵敏的对手?
回想了一下。
赵敏确实没说过,任盈盈被噎了一下,不知该如何回应,只道:“你没有这个心便好。”
赵敏耸耸肩,懒得理这个菜鸡。
自顾自吃起东西来。
密室里。
任我行所传的法门颇为精妙,悟性稍低的人根本难以学会。
好在苏信此时先天九阳功已然大成。
浑身上下各处穴道经脉皆已打通,真气在体内行走顺畅,这才补足了悟性不足的弊端。
任我行教了两遍后。
他便明白了其中诀窍,随后效仿任我行内视身体,将丹田中的几股真气分别引入身体各处。
首先要处理的便是最霸道的明玉功。
原本苏信半月来都无法撼动的明玉功,在任我行所传法门的运作下,终于顺着经脉支流流出丹田。
只是这个过程。
让苏信身上本就如刀割般的疼痛瞬间放大了十倍,好像在扒皮剔骨一般,疼得他牙关紧咬。
好在他一路走来。
从一个乞丐到如今的地位,不知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这点痛倒也还能忍受。
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
一个多时辰过去,苏信额头上的汗水不断从脸颊滚落,连后背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打湿。
终于,他将明玉功从丹田中彻底剥离出来,身上的疼痛消散了一些。
苏信趁机吐出腹中浊气。
松了一口气,却不敢怠慢,怕明玉功再次暴走,赶忙将还算稳定的明玉功通过阴脉引入整条左手之中。
按照任我行所教的方法。
封死肩膀上的几处要穴,彻底阻断手臂与身体间流通的经脉。这就好比把自己的手臂当成一间密室,将明玉功彻底封锁在里面。
完成这一切后。
算是解决了明玉功与先天九阳功对冲的问题,苏信丹田中的疼痛已然骤减。
那刮骨般的痛感只剩下平时的一两分。
可还没等他松口气。
就感觉周遭的气温骤然变冷。
一旁护法的任我行惊呼道:“苏兄弟,快看你的手臂!”
苏信也感觉到自己的左臂有些僵硬。
低头一看。
只见整条手臂上正往外散发着幽蓝的寒气,手面、手背上都已凝结出冰霜。
不仅如此。
那寒气还透过衣服,将衣袖都冻结了起来。
没想到明玉功如此霸道!
左臂上的经脉竟快关不住它了!
生怕左臂的经脉被明玉功彻底冻坏,变成神雕大侠,苏信赶忙抬手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臂。
向着身旁的墙壁随手拍出一掌。
掌力推出之际。
左臂中关着的明玉功也被带动,化作一道道惊世骇俗的洪流如同冰龙出渊。
轰然一声轰鸣!
寒气弥漫霎时间便将整个密室冻住,连功力深厚的任我行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可这还不是最恐怖的。
明玉功随着掌力破掌而出后,当真化作一条冰龙,轰然间便将苏信身旁的墙壁轰成了齑粉。
那至阴至寒的真气如此咆哮着。
一路冲出十余丈,沿途的木椅、板凳、桌子、书架等物,皆被冻成齑粉,所过之处俨然成了一片冰雪世界!
一声巨响太过震耳。
在大厅中吃饭的赵敏以为出了什么事,“啪”地扔下筷子,急忙往暗室跑去。
任盈盈、向问天也赶忙跟了过去。
三人刚进入密室。
便被冻得一个哆嗦,忍不住抱紧了肩膀。
看见苏信任我行,都没什么事的站在屋里。
还不等他们问怎么回事。
赵敏三人便看到了胳膊上冒着寒气的苏信,手心手背都成了奇异的蓝色。
寒气透过衣服往外渗着。
而在他身旁的墙面上,还有一道手掌形状的巨大掌印,里面冰雾席卷阴寒至极。
在场都是聪明人
只看这一幕。
怎么回事已经不需要多问了。
赵敏:……
任盈盈:……
向问天:……
任我行:……
苏信:……
惊悚了半天,任我行行才合上下巴,愣愣问道:“苏兄弟,你这练的到底是什么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