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去将赵建军救了起来,他一条腿在冰窟窿里冰的时间太长了,将来肯定不会好过。
谢翠喜只好同意了刘冬梅过门,与江家约好了今天办退婚的事。
许清欢给赵树声扎了一针,主要是为了让他快点醒来,“赵会计是明白人啊,这不就挺好的,过了门,啥事都没了,干啥事也都方便!”
赵树声气得要死,赵家的名声今天可是一败涂地了,从今往后,别人看到他和赵建军不得指指点点?
他狠狠地瞪许清欢,准备说两句重话,江行野将未婚妻往身后一拉,遮挡住了,“赵会计,现在不是封建时候了,不讲究三妻四妾。你们明面上和我们有婚约,背地里还弄个小的,这算怎么回事?
今天退婚的时候,我们要个说法!”
说白了,就是要补偿了!
江行野倒也不是图这点钱财,而是不能让人小看了江家。
江行梅气鼓鼓地道,“哥,我啥都不要,退干净就行了,太脏了!”
江行野点头,“行,那就退干净就好。”
中午不到,赵家三口就来了。
江家把赵家之前拿过来的彩礼也都准备好,两家把婚书一退,各自把原先送给对方的礼一领,这就算完事儿了。
从始至终,江行梅都没有露面,临走前,赵建军还挺不死心的。
他回去后,仔细想了一下,觉得自己之前真是晕了头了,为什么要对刘冬梅着迷了一样,落得个声名狼藉的下场不说,很多实惠都没有了。
他们今天来上江大队一走,整个气氛完全和以前不一样,怎么说,竟然让他们感觉了点城里人的味道。
不死心的不止赵建军,赵树声更是肠子都悔青了,不过,他不怪自己儿子,他只怪刘冬梅那贱货。
“你看,老江,我们也都是几十年的交情了,事情闹到这一步,你应该心里也清楚,不是外头传的那样。孩子们还小,不懂事,你说,就非要弄成这样吗?”赵树声还想向江保华打感情牌。
但江保华是把江行梅的话听进去了,这亲事是以前定的,当年也是图赵家在辽中大队根深蒂固,有话语权,女儿嫁过去不受欺负。
但他现在眼里,哪里还看得起这些了,他家将来肯定是要水涨船高的,挑选亲家就不能不谨慎了。
怎么说都不能连累了许清欢。
谢翠喜也在道,“是啊!我听说你们家大丫头离婚回来了,总不好两个女儿都留在家里,行梅年纪也不小了,你们小五也要结婚了吧?将来侄儿媳妇过门,能容得下?”
别说侄儿媳妇,儿媳妇都不喜欢和小姑子打交道。
周桂枝道,“我家小五下半年就要办喜事了,什么容得下容不下的?他小两口一边过,有啥事我帮衬一把。两个姑娘,大的自己带孩子一边过去,行梅啊,我准备多留两年。”
赵建军眼睛一亮,那他还有希望。
谢翠喜道,“不小了,再留就成老姑娘了!”
“老姑娘咋了?我上江大队现在这形势,哪怕招上门女婿,也有跑不赢的。”周桂枝用嫌弃的眼神上下打量赵建军一眼,“倒是你们这喜事要快点了,再晚,肚子大了就不好看了。”
没法再说了,赵树声当机立断起身走人。
许清欢闲来无事,和几个孩子在村头打雪仗,好些人抱着火钵子在围观,看到赵树声一家过来,就有人问道,“这婚事退干净了?不是我说,咱们行梅可是能干得很,听说啊,这个月拿的工资是这个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