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婉君被噎住,心中暗骂周小娘牙尖嘴利。
“侯夫人慈爱宽厚,对继子视如己出,即便今日不管二房的破事,那些个坏名声也伤不到夫人半分,夫人何必蹚这趟浑水?”
周小娘讽刺几句,又恭维起萧婉君,叫萧婉君反驳的话堵在喉中,上不去下不来。
“彼此都是明白人,夫人实在没必要脏了自己的手。”
周小娘挑眉,眼中的深意,萧婉君自然明白。
她身份低微不怕外头的流言蜚语,可萧婉君却是在意的,不然萧婉君为何要费尽心思维护那慈爱温和的形象。
好话丑话都已经说了,萧婉君若是还要插手,那可就不能怪她拖着萧婉君一块丢人。
萧婉君脸色不虞,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出手帮二房是为了名声,眼下周氏都要以此威胁了,她为何还要多管闲事。
“弟妹,你做的好事,你自己处理。”
萧婉君不满开口,不悦地扫了李氏一下。
放眼满京城,外室入府,还能坐到平妻之位的能有几个,她还以为李氏是个聪明的,没想到蠢笨如猪。
李氏脸色苍白。
“大嫂,你不能不管我们啊。”
“你要我怎么管,听晚有孕,你让她两分怎么了?都是一家人,半点都不退,如今出了事,却想我帮你收拾烂摊子,我瞧你是好日子过多了。”
萧婉君也来了气性,尤其是无意瞥到谢南笙弯起的唇,萧婉君心中不免怀疑几分。
他们夫妇二人又在哪里给她挖坑?
序墨的事,柯姨娘的事,他们母子被算计了一回又一回。
柯元俊被判死刑,柯家将贪墨的银子都补齐,柯家老太爷辞职带着子孙离开京城,郑家虽然不受影响,但是郑太师称病几日,朝中的风向已经改变了。
萧婉君心中气恼,只恨当初优柔寡断,没要了傅知砚的命。
“傅随安,你跟听晚缘分已尽,写下一纸和离书,两家分手,从此各不相关,否则我只能将今日的事告到官府。”
李氏触及到傅随安的目光,这才真真心慌。
“母亲,你帮帮随安,也帮帮我。”
李氏咬牙给傅老夫人跪下,随安的隐疾还没好,手臂又废了,若是真写了和离书,还有哪家敢将姑娘嫁给随安,难不成要随安孤独终老?
李氏不知道为何会这样,她只是想教育孟听晚,她只是看不惯孟听晚,她没想要害死那个孩子。
“我管不了,否则事情也不会闹得这般田地。”
傅老夫人几次警告李氏,她要是听进去半个字,也不会落得这般被动的局面。
“傅随安,你以后做不了父亲,可我女儿还可以做母亲,做人不能太自私。”
周小娘又往傅随安的身上插了一刀,傅随安神情悲伤,饶过周氏看着孟听晚。
“听晚,你也是这般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