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从黑夜走到天亮,又走到黑夜。
期间只是停下来休息了几十分钟,就又再次启程。
时昕也再去看了看周领导的病情。
他饿的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
但还是认得出时昕。
和她谈话之间,时昕又给他穿刺了一次。
这次放出来的绿色液体没有上次多。
见人疼晕过去。
时昕又给人扎了一针抗生素。
出来时,交代家属好生照顾,说她明天再来看望病患。
邓大姐拉着时昕千恩万谢。
“谢谢你啊!小时昕。你这么小来参军,你爸妈不担心吗?”
时昕抓了抓脸上,笑道:“我留书出来找我哥的,他也在这部队,不过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受伤严重,昨天我让他申请回后方城市养伤去了。
以后留我哥给爹娘养老送终。”
时昕笑的没心没肺。
邓大姐爱怜的抚摸了一把时昕的脸颊,眼里划过一抹伤痛,她叹息道:“要是我的孩子能生下来,差不多也有你这么大了。”
时昕一顿。
在战场上,是多难生下一个孩子,养大一个孩子?
没想到对自己丈夫照顾有加的女人,她竟然还有这么一段悲伤的过往。
时昕走在回去的路上,心思百转。
她是没法和江凌云走在一起了。
哪怕走在一起,她也是不敢拿自己的生病开玩笑。
在这样艰苦条件下,怀孕生子。
她更没那么强的能力,在长征的队伍中,养大一个孩子。
但邓大姐,和其他参加长征的女性,就和时昕这种利己想法不同。
她们在艰苦的岁月里,依然坚韧。
不仅是战士,还是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