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天阳宗弟子欢呼庆祝之际,吉山突然冷笑着走上前来,眼神阴鸷:“且慢!林可心在比赛中对我地阴宗弟子出手重伤,违反比试规则,这场胜利应属无效!”
此言一出,场上顿时安静下来。
樊云舒眉头紧皱,上前一步反驳道:“比赛规则中并未禁止选手间的正当交锋,林可心此举合情合理!”
地阴宗大长老却是不饶,掏出一枚玉简:“这是我方弟子的伤势记录,林可心出手狠辣,分明是蓄意伤人!”
地阴宗大长老转头看向天穹,“还请您为地阴宗主持公道!”
就在这时,林可心缓步上前,淡淡道:“地阴宗莫要血口喷人。比赛场上,各凭本事,若连这点承受能力都没有,又何必来参赛?”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一道威严的声音突然响起,“够了!”
众人转头看去,却并没有看见任何人。宗主目光,但那声音却是继续说道:“此次比试,双方事先并未约定不可交手。林可心的做法并无不妥,这场胜利,天阳宗当之无愧!”
吉山见有人发话,便不敢再说什么,这代表着天阳宗赢得了此次的比试。
地阴宗众人虽心有不甘,吉山也只能说一句“这次算你们运气好。”而后愤愤离去。
林可心说罢便回到黄小清身边,黄小清看着林可心,妮子刚刚的速度简直不要太快。
比试结束后,天阳宗内张灯结彩,准备举行庆功宴。但众人回望此次比试的最大功臣是,黄小清和林可心却早已携手离开道场,回到樊云舒的院落中。
天阳宗的庆功宴设在浮云台,宫灯映得琉璃盏流光溢彩,觥筹交错间尽是欢声笑语。
樊云舒倚着栏杆,望着远处云雾缭绕的山峰,手中的灵酒已凉了三分。
“云舒对这醉仙酿可有不满?”庄清宴修长的手指忽地探入视野,将酒壶倾在她杯盏里,醇厚酒香混着他身上的龙涎香扑面而来。
樊云舒下意识往后撤了撤,广袖扫过案几,带得盏中茶汤泛起涟漪:“师兄好意心领,只是我不胜酒力。”
洛琉璃倚在庄清宴身侧,杏眼含着盈盈笑意:“大师姐总这般扫兴,难得今日宗门大胜,连师尊都多饮了几盏呢。”她指尖绕着垂落的青丝,忽而掩唇轻笑,
“说起来,这次多亏了师姐的两位朋友,莫不是师姐看上了黄小清,想挖墙脚?”
“琉璃莫要乱说。”庄清宴眉心微蹙,目光却仍落在樊云舒身上,“不过师妹若觉得无趣,明日我陪你去观星台。”
樊云舒垂正要开口,忽听得席间爆发出哄笑。
一名醉醺醺的师弟踉跄着撞向主桌,庄清宴本能后退半步,却撞翻了身后的青铜冰鉴。碎冰混着酒水泼溅,人群顿时乱作一团。
趁着混乱,樊云舒足尖轻点廊下栏杆,月白裙裾在夜色中化作一缕流云。身后传来洛琉璃尖细的呼唤。
不多时,洛琉璃将自己杯中酒饮尽,以看望师伯为由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