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行绝翻了个白眼:“大伯,你别乱说啊,雪柔姑娘可是正经人。”
“这位是?”
明司南一改之前虚弱的模样看着齐王。
他没有认出眼前的人,毕竟两个人没有穿着宫中的服饰,只穿着普通的服装,他只觉得眼前的中年男人看起来气质比较特殊,而且样子是否有些熟悉。
“先生,一别多年,别来无恙啊。在下平震天。”
齐王恭敬地作揖,显然是对曾经的夫子很是恭敬。
“平。平震天?你是震天。齐王?”
明司南突然激动的上前一步直接握住他的手。
“你为何会突然回京呢?莫非是皇上让你回来的呀?”
他老脸激动得都涨红了。
这段时间他听陈行绝得在家中养伤,所以很久没有上朝,并不知道对方回来了,而且齐王回京的时间都是秘密进行的,外头的情报都是烟雾弹,而且文武百官也是今日早上才知道他回来了。
“学生拜见老师!不知道老师安否?这多年了,见到师父还健康如此,学生心中熨帖。”
他神色也是激动的。
看到明司南,就能想到年轻的种种。
当年他和大乾帝平青都是被明司南教导的。
那时候明司南也是年轻,他更是青春少年,意气风发。时间如白驹过隙,一转眼就已经过去了快30年。白发横生,当日之人倒是两鬓填了许多的沧桑。
谁又不感慨唏嘘呢?
“快来,不必多礼,我倒想知道你在边疆多年如何,受了不少苦吧?”
明司南眼眶红红的,握着他的手不肯放开。
当年看着弱冠之年的孩子,如今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镇守边疆数十年。
似乎曾经那个调皮的少年还在眼前,却又不是那个人了。
如今得见,着实有些突然了。
这样的惊喜太过让人喜悦。
“不如进去说,此处站久了就累。”
陈行绝打开门,请了二位进去。
三人围桌而坐。
“镇守边疆不苦,相比陛下为国为民操劳半生,我的日子算是闲云野鹤般。那些外国的不敢出兵进犯,我们没事。只是天气恶劣,苦寒之地不比上京奢华,将士们往往过的都是非常苦的。”
先皇去了,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明司南是他的师父也是他的亲爹了。
他当然对着亲爹也要诉苦的。
心里话也只能和他说说了。
明司南一脸的心疼:“确实受苦了。你还说没事。闲云野鹤有那么好做的吗?我知道你,那些将士都没有得到朝廷重视,反而日日只会阿谀奉承,陛下倒是将他们看得极重,完全忘了你们的付出。”
他握住齐王的手背,轻拍几下:“哎,歪风邪气不止,将士们受的苦只怕还有的多呢。”
他对朝廷这种现状确实是非常的深恶痛绝,可是他在如何发怒?自己这已经是自身难保。
更是因为和门阀作对,害得一家惨死。
如今若不是钟太师和祭酒大人帮忙,他还要在牢里吃苦呢,了残次生。
大乾国也不知道变成这个样子,到底便宜了谁。
明司南痛心程度可想而知。
齐王没有回答,因为明司南说的这确实是真的。
朝廷无视边疆众多将士,少有慰问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