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正是东海城田平。”
看着不远处坐着的田芳,韩莹也上前几步深施一礼道:“想来这位便是田姑娘吧!”
见对方如此态度,田芳心中虽有不悦,但也只得还礼道:“正是!”
韩莹连忙再次抱拳道:“田姑娘,我此来便是有意前来向你道歉的。那次我来郢都,冒了姑娘之名,实属无奈之举,而非有意为之,还请姑娘多多包涵。”
田芳轻哼了一声道:“你若是行得端,站得直,又何需冒用他人之名!”
韩莹没有回答她,而是看了看在坐之人后,向林免问道:“林大哥,这些都是?”
林免当然也不希望他们再起争端,而看着这位假田芳的态度,也还算诚肯,于是说道:“这位南宫兄你是认识的。这位是庞明、方才与你交手的是东海城的田忠。而这位便是真的田芳田姑娘,而那位是他的兄长,东海城的少城主田平。”
听他介绍完了,韩莹这又朝着众人一施礼道:“原来都不是外人。”
田芳却十分不高兴的哼道:“什么外人,内人,谁和你不是外人?”
韩莹也没生气,而是接着说道:“其实我与任逍遥也算是至交好友,上次我来郢都,也确实是来寻他的。只是没想到他却不在郢都。而我的身份,也确实有些……有些尴尬,于是无奈之下,便只得暂时冒作田姑娘之名。在这里,我再次向诸位,特别是田姑娘表达歉意。”
田芳刚要还嘴顶她几句,田平拉住了她,随后问道:“那不知姑娘有何难处,非得冒舍妹之名啊?”
“其实我是北宁人,而当时北宁与虞国刚刚打过仗,关系紧张。所以……!”
田平随即反问道:“就算你是北宁人也不必如此啊!各国虽有交战,但百姓之间,以及民间商贸也从未真的断绝。又何必如此行事呢?”
“我……我,主要我的身份是北宁的公主!”
“啥!公主?”田芳听罢不由的惊得叫了起来。
看着众人惊讶的神情,韩莹连忙解释道:“当然,我并不是正牌的皇室公主。只因当年我兄长在出征北胡时战死,再加上皇后是我的姨母,所以这才封了个公主的名号。但怎么说,我也算是北宁的皇亲,家父又是晋阳王。以我这样的身份,来到虞国寻任逍遥。若是让他人知晓,必然对其有所不利。所以,这才不便以真实身份示人。因而这才冒用了田姑娘之名,也是出于无奈啊!”
林免听罢,不由的说道:“若真是如此,那倒也算是情有可原。但你与逍遥兄弟有何深交?我们怎都从未听其说起过?”
田芳一听,也附和道:“是啊!当初我曾听大哥、二哥说过不少他们的事,怎么就是没有听他提起过你呢?”
“其实,我与任逍遥交往次数也不算多。但我们也算是非常投机,可能是碍于我的身份与两国的关系吧。所以他没有向你们提起过我。对了,就在郢都事发的前一阵,他还与周大哥来洛京找过我,当时我们还畅聊了两天。只是他是偷偷来的,所以不敢久留。只待了不到三天,便赶了回来。”
庞明一听,忙道:“这事我虽不知任大人是去了那里,但还真是他与周大哥离开了郢都一阵。原来真是去了洛京找你?”
“是的!那次我们聊了许多。而之后我便回到宗门修习去了。直到不久前下山,我才听说了郢都发生变故之事。我便急着赶来想打听他们的消息,而且在来郢都之前我还特意绕道去了一趟东海城。”
田芳不由的问道:“你去东海城做甚?”
韩莹一笑道:“我也知道任逍遥与周大哥有你这么一个豪爽且又重义的妹子,我是怕他万一到东海城去投你们了呢?那我来郢都岂不是白跑一趟。所以这才先去了东海城,然后才来的郢都。”
“是吗?我大哥、二哥真这么说我的?”
韩莹笑道:“那是自然啦!他们俩来洛京时,我们聊天都时常提起你呢!”
一见误会解除,大家敌对的太度也没了。而且都是冲着任逍遥与周琦而来的,林免忙招呼道:“那韩姑娘快请入座吧!这都是一场误会而已,大家都是逍遥的朋友,也就都不是外人。来,一起喝酒吧!”
韩莹也不客气,而是入座之后,便直接先自己倒上三杯酒来:“诸位,之前因我的原因,而冒了田姑娘之名,还引起这么多误会。我先自罚三杯!”
说罢,也不管众人态度如何,便接连的将三杯酒一饮而尽后,这才坐下。
林免不由的朝田芳笑道:“田姑娘,你看,我没说错吧!这个假田芳是不是和你一样的豪爽啊!”
说罢又转向韩莹举杯笑道:“虽然当时你是假田芳,现在是真实的你。但你这豪性,却一点都没变啊!来,我敬你一杯!”
韩莹却笑道:“林大哥稍等,我还得再单独敬田芳妹妹一杯呢!怎么说,也是我冒她之名而引发的误会,所以我必需得先向她敬酒啊!”
“好!好!好!那你们先!”
田芳却起身道:“一杯怎够,要喝就喝三杯,我也陪你三杯!”
韩莹笑道:“果然妹子豪爽!行!那咱们就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