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那名忍者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汇报道:“回禀大人,最新消息,村上义清动员汇聚兵马大约三千多人,最迟明日,也可能今天已经出发。从一般的行军速度看,最早后天,最迟三天后就会抵达这里!”他说话时气喘吁吁,脸上还带着赶路的疲惫,但眼神却十分坚定。
真田幸隆点了点头,环视众人,沉声道:“不出所料,各个城防工事需要加紧修缮了!”
山本勘助等人纷纷抱拳,大声回应:“嗨!”他们的声音响彻四周,充满了斗志。
“对了,你这马是怎么回事?”真田幸隆又转头问那忍者。
“回禀大人,刚才听到有一阵巨响,马便像是受了惊,好在这马也算和小的心意相通,方才安抚下来。”忍者如实回答。
“这也算是,动如雷霆啊!哈哈!”真田幸隆和山本勘助等人相视而笑。真田幸隆脑海中已经浮现出村上义清的军队在狭窄山间战场,被铁炮的巨响惊得阵脚大乱的画面。听闻去年村上义清从越后长尾家那里搞来不少好马,可它们都没听过这铁炮的巨响啊!若是在战场上,给那些马也来上这么一下……想到此处,真田幸隆笑得更加开怀。
武田家中高级武士们的笑声此起彼伏,响彻整个户石城,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武田义信高举采配,用尽全身力气大呼:“很好,诸位,今明两天做好准备吧,胜利必将属于武田家!”他的声音激昂澎湃,充满了感染力。
“哦~”众人齐声高呼,声音震耳欲聋,直冲云霄,在户石城上空久久回荡。
……
东海道,尾张国,织田家的菩提寺万松寺。
织田信秀已经安葬,此时他的三个有一定军政经验的儿子织田信长、织田信行、织田信广三人皆一袭深灰色的“直垂”在给他的墓碑上香之后,端坐万松寺的庭院之中,也不知是为了向尾张国还有周围势力表明织田信秀的三支二代依旧团结,还是三兄弟感情真的还行。
织田信广首先打破沉默:“没想到我,没见到父亲大人的最后一面。”
“但是父亲死前已经知道了大哥一战重创斋藤义龙,可以说,是我织田家自三年前退出大垣城之后,再一次扬我织田家军威于美浓……”织田信行开始宽慰织田信广。
织田信广看着信行,直到织田信行不再出言,接着对织田信长说道:“吉法师,父亲大人前前后后给了天皇陛下几千贯钱,必然会派使节来告慰,你觉得让堪十郎来负责接待如何?”
“好主意,拜托你了,堪十郎。”织田信长对织田信广的提议表示认可。
“嗨!”织田信行眼底闪过一丝怒意,却被他掩饰得很好,他的两个兄长都没发现。他自认是织田一门,却像是被两个兄长当做平手政秀、林秀贞那样的谱代家臣?!?他可以为织田家做效力,那也应该是他主动,而不是这两个兄弟安排!
“父亲死后,我胜幡织田家的威势大减,整个尾张局势可以说是暗流涌动。我们兄弟三人,切不可内斗,这不是大哥的命令。我知道,老二从来都是拿我当臣子,至于老三你,叫我大哥的那点想法,我和吉法师也不是看不出来!”织田信广对织田信行继续说道。
“所以大哥二哥想说什么?”织田信行变了脸色。
织田信广不回答,只是自顾自说:“我带弓铁炮队回尾张时,路过清洲城,织田信友说,只要我入了他织田大和守家的门,我就是他们家的家督,下一个下尾张守护代!”
“那大哥为什么不……?”织田信长满脸古怪地问道。
“装什么傻!他是看上我了吗?”织田信广反问。
“去年他就有给你写过信了吧?”织田信长想起了老哥投靠自己的那一天给自己的那封来自织田大和守家的信。
“哼!他是看上了你打造的弓铁炮队!”织田信广看向织田信行说道,“从这件事你们也看得出来吧,尾张其他势力都在对我们虎视眈眈!我不想争了,再争下去,我们三个,还有其他弟弟妹妹下场会如何,还需要我继续跟你们说吗?老三,你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