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仪端着糕点正往柳玼屋里去,看见了太皇太后后急忙行礼,“见过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点了点头,如同往日的和煦,“你家皇后呢?”
“皇后娘娘才沐浴完,太皇太后请上座,我这就去通报一声。”,宝仪叫来了丫头,扶着太皇太后入了正屋,自己则是小跑着往柳玼寝屋去。
柳玼才洗完了澡,昨夜一夜没有安睡,天不亮的时候略微梳洗换上了皇后的行头就去了太子府邸,她也是累的够呛。
这才洗过了澡,柳玼喝着热茶呢,听说太皇太后独自来了,有些诧异地看着一边正在桌案上看奏章的商鹤鸣,“皇祖母怎么来找我了?”
商鹤鸣抬头看了一眼洗过澡脸红扑扑的柳玼,柳玼倒是适应新身份适应的很快,只穿了一身里衣外头披了一件外袍,丝毫不顾及屋里还有商鹤鸣在。
商鹤鸣觉着二人才一夜竟然像是老夫老妻一般。
“祖母是知道我在这儿,想借着你来劝我关于晋王的事情。”,商鹤鸣猜到了太皇太后此行的目的,到底是亲生母子,真到了今日,太皇太后还是舍不得晋王的。
“那你要一道来吗?”,晋王的事情,柳玼是知道内情的,只是让她面对一个古稀的老人求自己,而且还是当朝太皇太后,自己夫君的祖母,她还是有些不知所措地。
“我若是去了,祖母只怕不好开口。”,商鹤鸣将毛笔放下,托着下巴看着招呼着冬临与宝仪给自己梳洗的柳玼,“祖母是明事理的人,她不会提过分的要求,你自个儿看着办。”
柳玼透过铜镜瞪了一眼商鹤鸣,什么叫她自己看着办?柳玼现在是皇后,可也是新媳妇。嫁进来的第一日,祖母求新媳妇办事,若是在寻常百姓家里这是倒反天罡的事情。
商鹤鸣竟然叫她自己看着办。
柳玼粗略地将自己收拾了一番,太皇太后已经等了一会儿了。
柳玼进了屋后就是行了大礼告罪自己来迟了。
太皇太后看着柳玼眼下的乌青,知道柳玼这是一夜未睡,而柳玼经此磨难也是她的儿子导致的,她自然不会怪罪柳玼的来迟了,“你这儿的茶很好喝,我多喝两杯没觉得过了多长时候。”
柳玼乖巧地坐在了太皇太后的下座,“若是您喜欢,我给您送些过去。”
太皇太后“嗯”了一声,一双眼睛淡淡地扫过了柳玼身侧的冬临与宝仪。
柳玼明白太皇太后这是要开口说事情了。
“冬临,宝仪,去包一些茶叶还有美颜居的糕点送去太皇太后宫里。”,说罢,柳玼笑着看向太皇太后,“都是些小玩意,还望祖母喜欢。”
一句祖母,一下子拉近了二人的关系。
待冬临与宝仪走了出去以后,太皇太后伸手示意柳玼过来。
“好孩子,我知道你叔叔糊涂,让你吃了不少罪。可是这是我最小的儿子,我从来都是偏疼的,这才宠坏了他。”
太皇太后握住柳玼的手,从来都坚毅的女子如今一双眼里已经染上了薄雾,“小九珍爱你,为了你已经伤了你叔叔一剑。你可否替祖母劝劝他,留他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