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邪转身,一眼就瞧见了一只大摇大摆走进来的大肥鸭,走到重邪身边时,还十分不屑地看了重邪一眼,然后鸭头快仰到头际去了,走到白寒可身边时还绊了一跤,尴尬地起身之后扑腾着跳上了一张空的椅子,又十分不屑地看了重邪一眼,就开始闭目养神了。
重邪,“…………”我为什么会清楚一只鸭子的心里活动???
自己出来的时间也已经够久了,可除了脑子里越来越乱之外,重邪竟然没发觉自己找着了什么有用的信息。
要不要使用蛊惑之术?
这个念头刚一浮现,又被重邪压了下去,明明说好的不插手,他私自跑来已经挺不好的了,倘若还使用蛊惑之术套话,岂不是很无耻?
重邪起身,“天色不早,我该回去了,多谢白夫人款待。”
“重邪。”白寒可也一同起身,张了张口,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好,最后千言万语只化作了一句“谢谢你”。
“白夫人,司命曾和我说过,天命不可逆。”重邪低声一笑,却始终没有回头,手扶着门框继续说道,“可我还是义无反顾地做了,那您呢?”
“您用什么与那个男人交换了,又换了什么东西?”
“您,醒了对吗?”
重邪终究还是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白寒可有些透明的手,神色复杂,“您若真的伤害过白珩,我也不能原谅您,可是我还是很想知道,您伤害他的同时,又为他做了些什么?”
“那个男人说,我要是晚去一步,您也会出手救下白珩,当时您就在寒渊附近,对吗?还是说那一千年,您一直守在寒渊附近?”
气氛陷入长久的沉寂,最后还是重邪长叹了一口气,“这么看来……您与白珩的性子倒还是有几分相似的。”
重邪迈开步子离开。
白寒可也没有挽留,只抱着那只肥鸭子站在门口看着重邪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浓浓夜色里,欣慰地笑了笑,“白珩最大的不幸,是有我这个娘亲,而他最大的幸运,是碰上了重邪这个孩子。”
“叶子,我终究还是等到这一天了。”
……
重邪蹑手蹑脚地回到了王叔家,看了看已经熄灭灯火的房间,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
床上转来一声轻响,白珩翻了个身,看着面前的重邪淡淡道,“回来了?”
“嗯……”重邪有些心虚。
白珩坐起身来,挥手点燃桌上的蜡烛,房间里的黑暗瞬间被驱逐了大半,白珩只穿着里衣,黑衣披散在肩头,一双凤眸含霜,薄唇透着淡淡的粉色,看起来……
“你这是在勾引我啊!”重邪拍了拍胸口,立马转身不再看向白珩,心脏却因为三分心虚七分心动跳得奇快。
身后传来脚步声,还没等重邪回头看发生了什么,就被白珩拦腰抱起,直接扔到床上,半跪在地上帮他脱了鞋,然后冷冷道,“睡觉。”
白珩再次挥手熄灭烛火,与重邪并肩躺下。
“白珩。”重邪伸出手戳了戳白珩的胳膊,“你睡了吗?”
黑夜中传来白珩冷冷的声音,“睡了。”
“哎呀,好冷啊。”重邪动静特别大地搓了搓自己的胳膊,还发出了牙齿打颤的声音,听起来真是冷得不行的模样,“要你抱我!”
白珩,“…………”
“啊——啾——”重邪又假模假样地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白珩,“…………”
最后还是抵不过重邪的耍赖泼皮,白珩伸出手揽住重邪,将他紧紧地抱在自己的怀里,轻声问道,“还冷不冷?”
“你要是再亲我一下,我就不冷了!”重邪美滋滋地伸手抱住白珩,然后抬起脸撅起小嘴,等亲。
“信不信我扔你下去?”
“我不冷了不冷了!”重邪立马将头埋进白珩的怀里,乖巧地蹭了蹭,选个舒服的姿势,也不再闹腾了。
重邪缓慢地闭上双眼,唇角扬起一抹心满意足的笑容,虽然不知道明天醒来会发生什么,白珩与他母妃的事该如何解决,剩下的一大堆迷团又该怎么解开,但至少现在能够实实在在地抱着白珩,就挺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还有一更,大概六点
我是不是很棒棒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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