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既然说不清道不明,各有各的理,靠你的推测是行不通的,只有相信你的感觉,相信她,就别怀疑她,别冷落她,难怪我看她脸色这样不好,心里指不定怎么煎熬呢。”
“唉,我也不想的。”
“依我说,你别纠结这事了,这事是意外也说不定,或许是碰到什么硬物了,大家互相推诿责任;再者,就算是人为,那必定是一个小阴谋了,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只还像以前一样就好,如果下毒手的人这次没得逞,他定会再动手,在你有防备的情况下,发现这个人就很容易了;还有,他若不动手了,皆大欢喜,小孩子嘛,红一块儿青一块儿的很正常,你也不必过于担心,一生很长,受点小病小痛不算什么。”庄云铖说,“主要别让这事毁了你的生活。”
“你还真明白,说得有点道理。”肖金宇笑道,“你这个还没结婚的人,竟比我还懂这些事。”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嘛。”庄云铖说。
这边,金霓还在诉苦,因为女儿哭了,于是抱着她,说:“这么大点的小孩子,都是世间最纯洁,最天真可爱的,我怎么会伤害他们,我的女儿,我都是像爱护珍珠一样捧在手心,不敢重拿重放,生怕用大了力气弄疼她,如若艳琴真自己掐孩子以诬陷我,那也太恶毒了。”
“是啊,谁会忍心呢。”小蝶看着金霓怀里的女儿,非常可爱,问:“养小孩好玩吗?”
“养小孩不是好玩的,要关心爱护她,为她劳心费力,很累的,”金霓笑道,“不过有时候确实好玩。”
小蝶伸出一根手指,小女孩伸手握着,看了半晌,就往嘴里放。
“哎呀,你看她,吃我的手指。”小蝶想拿开,她紧紧握着,倒还有力气。
金霓笑着,说:“你也该生一个了。”
小蝶抬头看一眼,浅笑摇头。
“你们爹娘去得早,但长兄如父,云铖怎么就不为你的终身大事做主呢,你这个年纪该嫁人了。”金霓说,“等会儿我提醒提醒他。”
小蝶怵了一下,忙说:“别!”
“怎么了?”
“反正别说就是了。”
“女大当嫁,错过了这个年纪当心以后没人要。”
“无所谓。”小蝶苦笑摇头。
庄云铖已经跟肖金宇说过要见杨傲悯的事,下午,肖金宇便带着两人去了,刚见面,一杯热茶还没凉下来,有人来报他厂里死人了,杨傲悯立即就去处理,庄云铖等人也跟着去看,一忙就到晚上,庄云铖和杨傲悯只好另约时间。
庄云铖和小蝶目睹了杨傲悯处理这一事情的全过程,回家路上想起这事,仍然心有余悸。
“工人的命在他们眼里真不值钱。”小蝶回想起那个工人被随意处理的过程,心中一股绵绵不绝的寂灭感升腾,这个世界是人创造的,然而最基本的的——人的生命被践踏了,那世界和人本身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他们的命,没有任何依托,还不如别人家的小猫小狗,至少有个主人庇护,他们什么都没有,”庄云铖叹息道,“人死了,呵,一卷凉席,一个坑就把他打发了,甚至没人悼念,没人为他讨回公道,命真贱。”
“杨傲悯还算好的,给了一些钱,对他的家人来说还是一些安慰,要知道这世界上的不公平多得是……”庄云铖脑子里浮现出许多景象——战争,杀戮,死亡,不公平,恃强凌弱……没有人能解决这些问题吗,如果有,那个人,那群人在哪里?
暮色初现,他们回家,目睹了那些凄凉,到家时,看见允芸在门边前盼着,笑着,也一阵感动。
“哥哥,姐姐,今天回来得晚了。”允芸说,“不过正好吃饭。”
允芸早摆好了碗筷,待他们坐下,又盛饭,庄云铖感到幸福的稀罕和珍贵。
“你做的菜吗?”庄云铖扫视了桌上的几个菜。
“你太高看我了,都是秦婶和莲花做的。”允芸笑嘻嘻地说。
“成天在家,可以学着做饭嘛。”
“我要学会了,秦婶和莲花岂不是没事做了,那他们怎么赚钱呢?”
小蝶笑而不语,庄云铖无言以对,只撅撅嘴,然后准备吃饭。期间,三兄妹没什么话可说,他们互相夹菜,碰到一起了,然后就微微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