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终于重新取得了主动权，她公布了提问顺序，从汤子璇开始提问。
弹幕上跑出不少汤子璇的小粉丝，跟她互动。有人问她：“汤汤，你的新工作怎么样呀？”
汤子璇觉得自己后颈冒出一丝凉气——万一这条弹幕皮下是她的老板……
“新工作非常好。”汤子璇道，“工作环境不错……”
环境好？
颜寒想起研究所一日游的经历，难以置信地看了眼汤子璇。
“我老板脾气也很好。”汤子璇继续道，“工资很高。”
脾气好？工资高？
江延晟忍笑——这求生欲也是没谁了。
不知道夏瑜看到会怎么想……
弹幕问谢云峰的问题中，有一个是“最喜欢节目中哪个嘉宾”。
崔楠在场外听到这个问题时心里就有不妙的预感。她正打算紧急叫停，就听见谢云峰回答：
“顾凯。”
崔楠下意识松了口气。
顾凯一头雾水地露出一个笑容。
江延晟抬头看了眼谢云峰。后者毫无所觉，仍然对着镜头露出营业化的笑容。
弹幕：“那你怎么不坐在顾凯身边？”
汤子璇看得想捂脸。
谢云峰一脸乖巧地瞎扯：“我来的时候汤子璇还没到，想让女孩子们坐得近一些嘛。”
突然被cue的汤子璇：“喵？”
为什么总有种城门失火的感觉，而她就是那条被无辜殃及的鱼？
弹幕给江延晟提的问题是“唱给谢云峰的歌真的是当场写的吗”。
这个问题似乎并没有什么技术含量，江延晟本能地感觉到了一丝怪异。但他还是认真地回答：“是，因为当时有些原因……心情不太好，随手弹着吉他，想到什么就唱什么了。要不是节目播出，我大概都不知道自己唱了些什么。”
一行属于VIP的七彩特效大字忽然从天而降，霸占了大半个屏幕：“抄袭狗别给自己脸上贴金！”
江延晟一愣。
接着第二条VIP七彩大字又出现：“这首歌是抄袭的！恶心！”
主持人看了眼导演，刚要转移话题，只听江延晟不解地问：“这首歌哪里抄袭了？”
那行七彩大字继续霸占着屏幕：“我男神小众，但也不是能随便欺负的！”
男神……小众……
这个措辞好像有些熟悉。
“那你放锤子啊。”江延晟道，“我是旋律抄袭还是歌词抄袭，再不然就是编曲抄袭？有锤放出来，要是真的抄了，我道歉。”
他表情并没有生气，更多的是疑惑。但从观众的角度看，他那是心虚。
七彩大字立刻宣布：“好，你求锤得锤！别怂！”
江延晟倒是不怂——他纯粹是好奇自己这首歌撞了哪首歌的什么元素。
七彩大字隔了一会重新跳出来：“歌词抄袭网络音乐人徒暮的《深渊》。”
江延晟顿了顿，向场外看去，正对上辛隽巧担忧的目光。
对不起辛姐，你设计好的掉马方案可能要崩……
七彩大字还在继续揭露他的抄袭行径：“旋律抄袭徒暮的纯音乐《空空如也》。”
江延晟心里一动——这两首歌是很久以前的作品，他早就从专栏中删掉了——只有他最早的那批粉丝，才知道这两首作品的存在。
那七彩大字隔了两秒，又特别挑衅地来了一句：“我男神家的粉丝，一个比一个能打！没在怕的！”
真特么世纪大乌龙……
江延晟心想。
他摸摸鼻子，左右看看。谢云峰神色复杂；颜寒一脸“你别给我搞事”的警告。右边汤子璇已经放弃思考，顾凯黄艺绮和曹琬灵都眼观鼻鼻观心，假装自己是又聋又瞎的小聋瞎。
“你男神……”江延晟心情复杂地重复一句，“是说徒暮吧？”
七彩大字继续跳出来：“是！别以为男神把作品删了我们粉丝就不记得！”
江延晟觉得眼眶有些热。
他是何德何能，遇上这样好的一群粉丝。
“我觉得我得跟你说句谢谢，我……”他忽然发现自己带了点鼻音，不由得笑自己的多愁善感，“我就是徒暮。有你们这样一群粉丝，我真的……很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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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了一下《深渊》和《空空如也》都是现实存在的歌曲……歌曲重名实在是难以避免，幸好《恒温角色》目前没见到重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