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爆炸的声音，渡川蓦地睁开眼，胸膛剧烈起伏。
他伸出手，抚上自己的心口。
还在跳动，他没死。
在梦里时，他甚至已经自己身在地狱。
空气里是淡淡的幽香，有些熟悉。头顶的帐子是青色的，虽没有多华贵，却如同身下的被褥给渡川的感觉一样。
温暖，舒适。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转动眼珠，正要打量一下这里的环境。
那个救了他的女子是谁？
“醒了？”
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娇软的声音打破一室的安静。
渡川一愣，迅速朝声音发出的方向看过去。
女子穿着一身红色长裙，裙摆上的凤凰翎羽用细细的金线绣制。随着烛火跳跃，像是渡上了一层流光似得。
好像那只凤凰，下一秒就会活过来。
凤凰，女子——
她是……
渡川反应过来，他抿了下唇。
艰难地撑着手臂坐起来，想要下地行礼。
“奴才谢皇贵妃救命之恩。”
声音沙哑的不像样子，一点都不像这个年纪该有的模样。
“啧，这性格真不可爱。”
女子捧着脸，烛光下小脸细白，嫩生生的。刚刚喝的酒意还没有从脸上散去，所以显得越发妩媚。
她嗔怪的瞥了渡川一眼，摆摆手，“你还是先躺下吧，若是伤口再裂开，本宫可不会再浪费时间救你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