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件事冯天冬还是第一次听说,急忙追问道,“你说什么?仇恨?刁冯两家的仇恨?说!是什么仇恨?”
“我不知道?”
“嗯?”
见冯天冬又把匕首拿了起来,刁一贵哭喊道:“我真的不知道,只知道我爷爷和我爹的死都与你爷爷有关,其他的真不知道!”
冯天冬没搭理他说的话,把匕首刺入刁一贵左胸有两公分,眼冒寒光看着他的眼睛,想看出他是不是在撒谎。
“啊……,啊……,我真不知道,饶命啊!”刁一峰哭喊着,看见冯天冬吓人的眼神,又不敢大声,只是低声叫着。
见此情景,冯天冬能够感觉到,对于刁冯两家之间的恩怨,刁一贵可能真不知道,便把匕首抽了出来,拿起破布再一次堵上了刁一贵的嘴。
很快,冯天冬便恢复了平静,他把匕首递向王婉儿,微笑着说道:“婉儿姐,是时候了,动手吧!”
虽然刁一贵的嘴被破布堵上了,可耳朵听得见啊,听到冯天冬对王婉儿所说的话,立刻明白,自己今天是活不下去了,不由自主地开始死命挣扎,嘴里也“唔,唔……”地发出声音。
在刚刚冯天冬和刁一贵对话过程中,王婉儿坐在旁边,一言未发,一直抿着嘴,美丽的大眼睛喷着怒火,死死盯着刁一贵,恨不得扑上去咬他几口。
现在,听到冯天冬让她动手,二话不说,毫不犹豫地接过匕首,双眼圆瞪,悲愤化为力量,两只手紧紧握住匕首的把柄,用尽全力,向刁一贵的胸口扎去。
锋利的匕首没根而入,喷射出来的鲜血激溅了王婉儿一身一脸,王婉儿丝毫不为所动,她也顾不上这些,刻骨铭心的仇恨让她忘掉了担忧,忘掉了害怕,忘掉了一切。
匕首刺入身体后,刁一贵挣扎的更厉害了,王婉儿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量,紧紧握住匕首,任凭刁一贵如何折腾,一动不动。
渐渐地,刁一贵停止挣扎,没了动静。见此,冯天冬走过去,把手放到刁一贵的鼻子下试了试,柔声说道:“婉儿姐,松手吧,他已经没气了!”
冯天冬的这句话,仿佛抽干了王婉儿身上所有的力气,双手一松,两腿一软,“扑通”,瘫坐在地,接着,“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冯天冬过去,把王婉儿抱起来,放到椅子上,王婉儿双手环着冯天冬的腰,把脸埋在他的怀里,继续哭泣着。
过了好半天,王婉儿才逐渐缓了过来,抬起头,望着冯天冬,抽抽泣泣地说:“天冬,谢谢!”
“婉儿姐,怎么又说这话,不怕我打你屁股。”冯天冬笑着说道,“好了,收拾收拾,这里不能久待,我们需要赶快离开。”
冯天冬那平和的眼神感染了王婉儿,她也渐渐平静下来,看了看自己浑身的血迹,既有些害怕,又有些不知所措。
冯天冬朝他摆摆手,示意她不要紧张、着急,走出房间,把二梁叫进来帮忙处理刁一贵的尸体,同时端来一盆水,又递给王婉儿一包衣服,让她洗洗脸,把沾血的衣服换掉。
目前的情形,冯天冬早有预料。
接下来,二梁合力,把刁一贵的尸体埋在院子里。随后,处理掉所有痕迹,四个人悄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