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才恢复了常态，发现手心里都是汗，在暖洋洋的阳光下浑身竟然在发冷。
是她的错吗？
宇文邕走到床边，将阿史那云拉到自己面前，逼着她正视自己，看着阿史那云面无表情的脸，宇文邕不知该说什么。
“皇后，朕——”
“皇上，臣妾累了，请皇上摆驾回宫吧。”
“不管今日你说什么，朕也要给你给一个交代，朕无法处置他，他母亲是一个谁也无法替代的女人，但你，亦是朕身边的女人，孩子之事过去，你还会有孩子的，明白吗？”宇文邕看着阿史那云道“是朕愧对于你，定会补偿与你。”
阿史那云抬起眼，看着眼前从第一眼看见便喜欢上的男人，眼泪刷一下流了下来。
老天对她太不公平，为何要这般对待她，她自问没有对不起谁，可，这些人都与她作对。
“皇上！臣妾，臣妾不能接受孩子死了的事实，我知道是他做的，可是，我能做什么？什么也不能做。”阿史那云的话轻轻柔柔的，却惹人心疼。一向带着异族女子的豪爽，却在这长安城中渐渐磨灭了那一份与中原女子都不同的性子，再不一样的性子在这里，也被抹灭了。
抱着阿史那云，轻拍着她的背，听着她在耳边一字一句的控诉与不甘，宇文邕心里的愧疚感愈甚。
这天下，他只对三个女人心存愧疚。这天下他不能负，父兄的心血，不能在他手中毁于一旦。只能将这一生铸就的罪孽和债到下一世去还，若还能遇见这三个女子，他便是丢了性命也无所畏惧。
看着阿史那云含泪睡下，宇文邕吩咐扎玛好生照顾，明日他还会过来，若是有一点差错，定不饶她。
来到莫离的小院中，已经换了一个人伺候，这是第四个人了，算上宫外的贝玛，已经是第五个了。
“你叫玉竹是吧？”
“是，尚令。”
“知道以前跟我的人都是什么下场吗？”莫离自嘲道，还是依旧无法释怀，这个女孩，不应该是一个悲剧的开始。
院子中响起脚步声，莫离不回头便知道是谁。
“何苦吓坏下面人，不回房歇着吗？”
“不了，还不困。”
莫离看着院门口的宇文邕，突然间意识到，这个男人，正直壮年，正是男人最佳的年龄，怪不得听闻大臣们都要将女儿送进宫来。而她自己，则是二十几岁的老姑娘了，难怪，谁也瞧不上眼。
抿唇一笑，“皇上要进屋坐坐吗？”二十几又怎样？莫离照样得圣宠。
看着莫离脸上的笑意，宇文邕忽然间想起数年前对着自己展露笑颜的少年，那时……
少年白衣翩飞，将军马上剑指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