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词还没完全回过神来，喃喃地说：“怎么会不需要？你不考大学吗？”
周杨顺着他的视线，落到自己的手上，感觉像被一簇火苗灼烧着。他有些不自在，抽回手在桌子下面甩了甩。“人不是非要念大学的，你说对吗？季老师。”
“周杨，干嘛跟他说这么多。”女生抱怨了一句，又对季词吼道：“滚那，在这碍事！”
她像是要扑过来似的，季词吓了一跳，，他还没见识过这么凶悍的女孩子。
季词退了一步，生出些挫败感。他是老师，他是学生。他逃课，他劝导，这本是天经地义的事，怎么自己反而落了下风。
不过，在灰溜溜离开之前，季词还是不死心地撂下一句狠话：“周杨，我会再联系你的。”
周杨笑笑，不置可否。
女生觉得受到了挑衅，举起包包还要追打过来，周杨伸出一只腿拦住了。“余蔓蔓，你烦不烦。”他仰起脖子，一口气灌了一整杯。
“我烦？”余蔓蔓委委屈屈地重新坐下来，“我这不是给你出气么。”
“不需要。”周杨平淡地拒绝。
“你什么意思，我们不是男女朋友吗？”
周杨倒完了最后一滴酒，“不是。”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余蔓蔓急得又站起来，想去拉他，周杨灵活地向后一避，余蔓蔓的手悬在了半空中。“以后少让你爸误会。”
余蔓蔓指着“负心汉”的鼻子，“你还知道我爸！他是谁介绍给你的？你不喜欢我，那你还找他？！”
“冷静一点，别让人看笑话。”周杨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着竹签，等余蔓蔓的尖叫消失。然后他慢腾腾地站起来，扔了句“生意上的事，你少管”，就去结账了。
“走吧，趁宿舍还没锁你赶紧回去。”
余蔓蔓立在原地，不肯动，抽抽嗒嗒的，满脸是泪。周杨直接从后面抓住她的衣领，把人拖进了学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