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压抑自己的本心能得到什么快感一样。
大律师说话一向一针见血又露骨,安迷修想这大概是自己为什么有些时候怕和她见面的原因。
能让他当着面抽烟的人,从前有过一个。
他的衣服上会带着淡淡消毒液的味道,会从后面抱住自己,将他指尖的烟蒂取走,取而代之的,给予自己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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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狮对这段时间自己的反常其实有所头绪,但困扰他的事,他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因为那种事情感到这种焦躁感。
那一天,他其实看到了安迷修的车。
当时只是瞟了一眼并没放在心上,但没过几分钟,他就收到了安迷修的短信。
对方显然是看到了什么,不然不会有这样的时机刚好的偶然,但给自己的文面里对那件事却只字未提,甚至还因此给自己安排了其他的行程。
雷狮并不讨厌识趣的人,而且“识趣”也是他同意与安迷修结婚的条件之一。虽然他承认他并不讨厌安迷修,甚至在床上称得上中意,但显然分量还不足够让雷狮为之去束缚自己的生活。
可什么时候开始……安迷修开始表现得过于“识趣”了。
明明之前还因为其他人的事和自己争过,也会有想要宣誓自己主权的欲望,但不知不觉间,就再也看不到这样行为的痕迹。
好像除了那无名指上的戒指之外,再无什么能证明他的存在一样。
不是欲擒故纵的手段,不知以退为进的盘算,他开始为彼此之间划定舒适区,制定潜规则,明明依然温柔体贴,却再也没有跨越楚河汉界。
好像雷狮是他生活的一部分,但也仅仅是一部分。
对,自己所感到不爽的一定是安迷修这种无所谓的态度。一边这样想着,雷狮一边拒绝了朋友的邀约,开车回了家。
可他刚开家门,电话就响了。他看着来电显示上的名字有些吃惊,安迷修其实很少主动和他打电话,多数时候都只是发消息和留言,除非有什么很紧急的事情。
“雷狮?”
“嗯。”也许是因为不习惯,雷狮只是简短地出声。
“你回去了吗?我今晚因为出了点事,暂时回不去。”电话那头声音有点忽远忽近,雷狮听到了几声急促的喇叭声,看来安迷修正在开车。
雷狮想要说什么,但又看了眼家里的装饰,不知为何下意识说了谎。
“我没回去。”
安迷修此刻也没心思和雷狮多谈,当然,脑海里甚至没有出现和雷狮告知原因的选项,因为他觉得雷狮一定也没什么兴趣知道,于是简洁地结束了对话:“那正好。就这样吧,记得吃晚饭。”
听着电话那头的忙音,一股无名的怒火蹿上了雷狮的心口,他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出,觉得自己这几天根本就是中了邪。打开通讯录随便翻了个电话,脸上的神情有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狰狞:“三十分钟后到平时的地方。”
谁还能没了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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