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春咬牙:“我只知道两幅是那两个姑娘的,其他的我不知道,他没说过,我也没问过。”
……
审讯完王秀春,江寒与突然觉得浑身无力,听她冷静陈述作案经过时,面上没有表露出一丝犯案后的悔恨,他就知道,这种愚昧与冷漠是深入骨髓的。
他当了这么多年的刑警,社会阴暗人性丑恶见得多了,总以为再见到这些能心如止水,可当再次面临这些时,他发现,自己还是做不到。
历时一个多月,两起案子的细枝末节都已经被挖掘得清清楚楚了,而之后陈之影又将另外两幅画又与杨范新的DNA做了比对,发现其中一幅人皮画确实来自于杨范新早已死去的母亲,可是另外一幅画却没能确认死者,王秀春不知道,杨范新死都不肯再开口了,没办法,唯一能查明死者的方法便是在杨范新教过的学生中慢慢排查。
台风天终于过去,天又渐渐热了起来,江州市临海,这些天阳光又剧烈,晒得人头昏脑涨,就连空气里也弥漫了一股子难闻的湿咸气。
江寒与正伏案专注写材料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他抬起头,从敲门节奏和力道听来,是陈之影无疑了。
他嘴角浮笑,微微朝后靠了些,声音醇厚:“进来。”
没几秒,门便被人从外推开。
江寒与抬眸,陈之影就站在门口,她今天穿得清爽,简单的碎花连衣裙,头发松松垮垮绾在脑后,妆容清新素雅,走进来便让江寒与挪不开眼了。
她面上带笑,径直走到江寒与桌前,那双精致的杏核眼毫不掩饰地盯着他,直勾勾的,从他轮廓分明的脸到线条流畅的下巴。
陈之影手反在背后,盯了他好大一会儿才将手里的东西拿出来扔在了桌上,红色的,盒子上印着“囍”字,上面还有两个噘嘴亲吻的小人图案,分明是喜糖。
再看陈之影,发现她目光狡黠:“给你的,喜糖,下周一我结婚,你记得准时到场啊!”
江寒与的目光瞬间变得阴沉,他凌厉的眉峰挑了挑,很不客气地将陈之影一把拉到怀里,力道大得吓人,声音沙哑且带着怒意:“我都还没求婚,你和谁结婚?”
陈之影坐在江寒与腿上,故意望向别处躲避他灼热的视线,继续胡诌:“反正不是你。”
“除了我,我看他谁敢?”
他说完很不客气,宽厚的手掌扶住陈之影的后脑勺,她刚准备开口,江寒与的薄唇便已经覆上了她的。
以吻封缄。
好半天才松开,江寒与在她耳后的喘息声低沉而性感。
“喜糖哪里来的?”他问。
陈之影看着江寒与通红的耳朵根子,笑:“不告诉你,”顿了顿又靠上他坚实如铁板的胸膛,吐气如兰,将温热气息洒向他的耳畔,“江队,你吃醋了?”
痒痒的,像只不听话的小猫在怀里蹭。
江寒与没有否认。
“你不止吃醋了,你还失控了。”她语气有些得意。
“哪里来的?坦白从宽。”江寒与目光凌厉。
“你当审嫌疑人呢?”陈之影抿嘴笑:“秦送下周一结婚你不知道吗?刚刚来找你遇上了他,他让我顺便把喜糖给你。”
秦送确实是下周一结婚,前一个月就和他报备过了,这些天太忙,他一时之间没想起来。
“确实有这么回事。”
他说着,双臂将陈之影环得更紧,丝毫没有放开她的意思。
陈之影挣扎了两下挣扎不开,这才笑着求饶:“刚刚逗你玩的,赶紧把我放开。”
江寒与却置若罔闻,迟迟不肯放开她,他那漆黑眸眼凝视陈之影许久,突然点了点头:“倒是提醒了我。”
陈之影见他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按捺不住自己心里的好奇,连忙打听:“提醒了什么?”
“不告诉你,”他冷峻面容不动声色露出个笑容。
陈之影“啧”了一声,“不告诉就不告诉,搞得我很想知道一样,”顿了顿又继续,“对了,今晚去我家吃饭,我妈已经催了我整整一个星期了,不过这些日子太忙就没有和你说。”
江寒与点头,将她抱得更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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