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白泽感觉到了灵气的波动。
“难道走出起来了?”云天心里也是微微一动。
要是走出来了,那可太好了。
在寒冰界,太冷了,冷的他们连灵气都无法自主吸收,全靠丹药和灵食维持,幸好是他们俩,要是换一个修士进去,一没那么多灵食储备,二不会炼丹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连个传讯玉简都无法发出去,该有多惨啊?
“不是!”云天极目远眺:“那边有两个大家伙在打架!”
白泽眯起眼睛,尽量让自己看得远一点,才看到南边的目之所及尽头处,两个黑灰色的庞然大物在打架。
两个东西因为离得远,他们也只能看到影影绰绰的样子,只不过,离得这么远,还能搅动几乎冰冻固定了的灵气,可见那俩庞然大物打架该有多激烈了。
“我们绕行吧!”白泽一咬牙:“绕过去,总比没命强。”
“好。”云天也没办法了,毕竟实力在那里摆着,真傻冲过去,死的更快。
没办法,前头两个大家伙打架呢,他们只好苦逼的绕了好大一个圈儿,可以说,这一天的时间,他们就绕圈了。
第二天终于绕开了两个大家伙打架的地方,往南继续走。
可是走着走着,白泽就不甘心了:“那俩大家伙,不管是什么东西吧,让我们俩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儿,白白浪费了时间,我不甘心。”
“那你还能找回去是怎么着?”云天乐了:“找它们算账?”
“你说,他们会不会打得两败俱伤,我们去捡个便宜?”白泽摸着下巴,一脸的坏笑:“如果两个大家伙打架,一起同归于尽了,我捡着了,日后也算是一个稀奇的礼物,给师父师伯师叔们看看。”
“这个,合适吗?”云天看了看四周:“寒冰界进来的人少,出去的更少,也没人知道这里有什么特产,曾经,师门前辈只是偶尔过来了一趟,只是在边缘之处徘徊了几日就离开了,我们这个,恐怕都深入腹地了。”
遇到的东西也各个都是洪荒异种,诡谲奇异。
如果不是连翻忙着跑路,逃命,云天也会带一点“寒冰界特产”回去,给师父他们添个新鲜的玩意儿。
他相信,他师父要想来寒冰界走一遭,是没问题的,但是就怕寒冰界本来就少得可怜的生灵,再绝种几个。
“有什么不合适的?”白泽想了一下道:“而且我们没得罪任何人,这就被人给挤兑的差点丧命!我们来了一趟不是人来的寒冰界,千辛万苦才走出去,为了让人相信我们的辛苦,我们也得带一些寒冰界的东西出去,让他们知道知道,我们经历了什么?寒冰界这地方,外面知道的人,不多吧?”
“何止是不多啊?极北雪原知道的人都不多,修真界很大,很多修士一辈子只钟情山水,而不会来北边这犄角旮旯的苦寒之地找罪受,要不是冰雪宫万年一开放,修士们都不带来的,这地方只适合修行冰系和雪系以及霜系等等寒冷系功法的人待着。”云天道:“宗门里前来这里的前辈们,无一不是修炼寒冷系功法的人,剩下的也是修为高深之辈,小辈没人会来,你说的也对,我们要有证据在手,才能让人知道我们的遭遇。”
尤其是他,宗门派人来跟着他,他总得想办法将人给支开,给自己报仇这个理由不错,而且还让人难以拒绝。
“那我们回去看看?”白泽怂恿云天:“远远的看着,如果真的两败俱伤,甚至同归于尽,我们就捡个便宜,要是他们俩打起来之后,又负伤分开,各回各的窝,我们就继续前进。”
反正他们也没走太远,只要远远的看着就行,不靠近。
“行,回去!”云天一咬牙,他相信白泽的运气。
俩人掉头返了回去,在靠近灵气波动的一个冰山半山腰上,凿了个冰洞,往里头一住,白泽又在对面的山峰上贴了个符篆,然后就能舒服的在冰洞里支起帐篷,通过镜像“监视”两个庞然大物的动静了。
第一天,他们安顿好了,那俩在打架。
第二天,白泽做了黑胡椒烤牛肉,喝着灵果汁儿,拉近镜头,看两个庞然大物在打架;
第三天,白泽突然想吃饺子了,早餐就干脆是酸菜肉馅儿的汤饺、午餐是三鲜馅儿的煎饺、晚餐是牛肉大葱馅的蒸饺,两个庞然大物在打架。
第四天,云天想吃火锅了,两个庞然大物依然在打架。
第五天……
一直到第八天,白泽看着镜像里半天才动一下的庞然大物,嘴里吃着一块牛肉干:“这俩可算是打不动了,这都七八天了。”
“在我们来之前,都不知道打了多久。”云天正在咀嚼麻辣牛肉干:“它们这是耗尽了力气,如今还能动弹,估计再过不久,要是还不分开,各回各窝的话,就真的会同归于尽了。”
“但愿它们同归于尽吧!”白泽将镜头又拉进一些,看到了一点这东西的全貌:“太吓人了!”
这玩意儿长的像是巨猿,有着强壮犬牙和巨大的白齿,一嘴的尖牙利齿不说,那身高也很吓人,估计人类站在它跟前,小的跟老鼠一样。
厚厚的皮毛,强壮的四肢,锋利的爪子,史前猿人放大一百倍,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两个东西打得相当的激烈。
隔着这么远,都能感受到灵力波动了,而且这些灵力被凝固冰冻了多少年,那突然炸裂开,呵呵……后果简直不敢想象。
白泽跟云天在外面都是吃药抗寒,热汤不断绝的。
而两个家伙打的这么些天,全身上下都没什么好地方了,猩红的血液,还不等滴落,就已经被冻成了个血坨坨,粘连在皮毛上,两个庞然大物看起来颇为恐怖。
明明都没力气了,恢复一点就赶紧的回窝吧?
偏不,有一点力气都要锤对方一拳,这俩东西长得并不太像,一个比较胖墩墩,一个是瘦一些的,但是头上长了独角的那种,如今,那支角却是断了,好像是被拔下来了,头上一个血窟窿,一直在冒血……都这样了,估计是活不成了。
另一只庞然大物的头上应该是有两支角的,现在一只被连根拔起,也是在冒血,另一只则是断了一大半,只留下个角根。
反正是怎么看,怎么凄惨,这两个庞然大物不是一个物种,却身材体重都差不多,打的一个平手。
还都不服气,血红着双眼,非要拼一把。
然后转天,白泽早上起来煮面条,看了半天镜像,发现里头两个大家伙,半天都没动静,就跟云天道:“是不是死了啊?”
“不能吧?”云天也看了半天:“先不要激动,等晚上,如果还不动弹的话,明天,我们过去。”
“嗯嗯!”说不激动是假的,白泽激动的给云天的面碗里,放了一大勺辣椒油,吃的云天心满意足,觉得白泽还是对自己很好的,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一直到又过了一天,云天跟白泽驾驭着金盏银盘,慢吞吞的靠近,四周的灵气已经再次平静而凝固下来。
等他们靠近了才发现,这俩庞然大物果然很“大”,个头快赶上一栋小别墅了好么。
白泽首先发现,这俩已经死了。
其次就是:“果然同归于尽了啊!”
原来这俩巨大的家伙,一个掏了对方的心,一个打爆了对方的眼球,进而伤到了脑子,也死了。
云天摸着下巴看了半天:“一人一个吧,你装起来。”
“嗯,单独装。”白泽拿了两个储物袋出来,分别装两个庞然大物:“给你。”
云天接了过来,不轻易的碰到了白泽的手指尖儿,可惜,白泽都快要冻透了,哪儿还有感觉?
收拾完庞然大物,白泽看了看四周:“这里是它们的老巢么?”
“估计是在很远的地方,而且这种时候,我们还是别去人家老巢了,赶紧回去吧。”云天指了指远处黑压压的云彩:“估计是要下暴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