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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章 语言的艺术(2 / 2)

〖我:妈,我在外面玩呢。

兄弟:305退房。〗

〖我:妈,我打球呢。

兄弟:网管,来两桶泡面。〗

〖甚至不需要是朋友兄弟,两个陌生男人眼神一对,就可以开始帮别人圆谎。〗

“原来是异姓兄弟,某还以为是亲兄弟合伙骗人。”

北宋,汴梁。

酒楼。

“哈哈,贤弟莫不是想起了什么?”王姓士子看向李姓士子,打趣道。

李姓士子挑眉,看向柴家三郎,“贤弟,可以说吗?”

“当然!不可以!”柴家三郎脸颊瞬间红彤彤的,拒绝道。

“莫不是当年与官家五子一起……”王姓士子顿了顿,见柴三郎面色憋的通红,笑道:“哈哈,不说了,不说了,吃酒。”

. . . . . .

“#你对父母说的vs你对异性说的#”

“你对父母说的:妈,我真的不得去相亲。

你对异性说的:我拒绝了家族的联姻。”

“你对父母说的:老汉儿,你莫气了,我求你给我转点钱。

你对异性说的:老爷子一气之下,切断了跟我的一切资金往来。”

“你对父母说的:你给不给嘛,你不给,我就用花呗,反正也不是第一回了。

你对异性说的:但还好,有我马叔在,好像从我记事以来,每当我跟家族有矛盾的时候,马叔都在背后偷偷帮我。”

“你对父母说的:我扯起就提现,马上两千就到账。

你对异性说的:经过我的一番运作,两千个!现金!一分钟之内,直接到位!”

“你对父母说的:下个月花呗你记得帮我还哈,反正我不得还。

你对异性说的:当然,后面资金回笼的事情,就由老爷子和马叔他们自己去商议了,有些事情我也不方便参与太多。”

. . . . . .

评论区:

〖你马叔已经和我断绝来往咯,并且要起诉我咯!〗

〖家族破产咯,马叔翻脸不认人咯!〗

……

北宋,汴梁。

“马叔?花呗?”

“一个姓马的,放贷的。”

“嗨,这不就大相国寺嘛!”

问:古代最类似现代银行的是什么地方?

答:佛寺。

佛家许多寺庙,可以存款,还有利息。

利息从哪儿来呢?

放贷。

现代银行是穷人存钱,银行借给富人。

古代是反着来的,富人存钱,放给穷人。

穷人借来不是做生意的,是遇到灾荒之类的时候应急的。

富人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穷人还不上钱怎么办?

没事,你不是还有儿女吗?卖给富人为奴为婢。

没有儿女也不打紧,你还有土地,卖给富人呗。

都卖了,还不够还钱,那也没事,你给富人当佃农,慢慢还呗。

许多寺庙,干的就是这事。

同时,寺庙不仅用富人的钱放贷,还用自己的钱放贷。

寺庙放贷的钱,恰恰就是民众给的香油钱。

民众给佛祖香油钱,乞求佛祖保佑自己。

佛祖的弟子用这钱放贷,搞得自己家破人亡。

完美的符合轮回、因果之说。

……

“#父母对你说的vs你对异性说的#”

“父母对你说的:找不到工作,就个人去摆地摊。

你对异性说的:我们家族还是比较希望我从商。”

“父母对你说的:你不要想从我这儿得到一分钱!

你对异性说的:家族中的每个成员,财富都是独立分开的。”

“父母对你说的:你那么耍的开,去找你那些狐朋狗友借撒!

你对异性说的:我正在尝试从合伙人那里拉到第一笔融资。”

“父母对你说的:跟的你老汉做个车螺丝的活路,都遭你出脱。

你对异性说的:我并不看好传统行业,所以我摒弃了家父给予我的一些捷径。”

“父母对你说的:一天除了吃就是睡。

你对异性说的:但我同样热爱生活。”

“父母对你说的:没人救得了你,你要死要活随便你。

你对异性说的:无人扶我青云志,我自踏雪至山巅。”

. . . . . .

评论区:

〖你一般怎么踏雪?我常遭别个踏雪。〗

踏雪:川蜀方言,辱骂、嘲笑的意思。

〖我第一笔收入就是把老汉的迪通拿卖了。〗

〖那你可以说:在我的创业路上,家父给了一笔微不足道的启动资金。〗

〖太好真实了,很多男的真的会这样包装自己。〗

〖没办法,我不可能跟人家说我又穷又懒吧?〗

〖家人面前:你是饿起当神仙。

异性面前:个月乱找七八千。〗

大唐,贞观年间。

万州。

有两个和尚跪在地上,头顶着头,像个书桌模样。

程处默掏出纸笔,正在奋笔疾书。

“兔崽子,你又搞什么名堂?”

“爹,这可都是后世的语言艺术,我学习学习。”

程咬金脸上三分狐疑,三分不可思议,四分惊讶。

你还真准备当奸臣啊?

程咬金虽然没说出口,但程处默从眼神中读懂了他的意思,微微点了点头。

程咬金扶额苦笑,上进是知道上进了,但这上进的路子是不是走偏了?

有人入仕,想当清官,为民请命。

有人入仕,想当贪官,好财好色。

有人入仕,想当权臣,呼风唤雨。

第一次见到有人当官的目标是为了做个奸臣的。

“尉迟家的,你又作甚?”见尉迟宝琳蹲在一旁,也在写写画画,程咬金没好气的问道。

“程叔,俺也想当个奸臣。”

“你,就你?”

“叔,处默……”程处默不善的眼神扫过来,尉迟宝琳改口道:“大都督都能当,我一个都督凭什么不可以?”

“不是都督,是副都督。”程处默吹干墨迹,强调道。

“你们还真是半斤八两,不分伯仲。”程咬金咬着牙说道。

尉迟宝琳挠着后脑勺,嘿嘿一笑,“谢谢程叔夸奖,我还有很多东西要向大都督学习。”

程咬金一口血堵在喉咙。

我特么是夸你吗?

你还和他学,学什么?

学打架斗殴、赌博花酒,还是偷看寡妇洗澡?

长安世家、贵族、皇室的同龄男子中,二人的学识和成绩一直很稳定。

尉迟宝琳,倒数第一。

程处默,倒数第二。

“恭喜,恭喜,程家要出个奸臣了。”魏征拱手,

见他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程咬金对程处默说道:“你要学,何必学后人的,这不就是现场的师傅?”

“魏老儿可是能将陛下说的嘴都不敢还的人。”

“正着来,就是谏臣,为民请命。”

“反着来,就是花言巧语的奸臣。”

程咬金从后环腰抱住魏征,将他双手紧紧卡住,“你们两个,还不快过来拜师!”

“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又两个和尚,连忙平铺在地上,程处默与尉迟宝琳头重重的磕在和尚肚子上。

“礼成。”程咬金笑着松开魏征。

“我特么不认!”魏征拂袖而去。

“嘿嘿,俺可不管。”程咬金接过纸笔,挥挥洒洒的写好一封信,命人送回长安。

让妻子将拜师的束修送到魏征府上。

敲锣打鼓的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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